顧欣然聽到他的話,大腦根本沒有經過思索就開口說道:“我不想學。”
魏予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角上揚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弧度。
“然然,下棋也是一門技藝,你還是應該學習學習,知道嗎?”林西元麵帶微笑,仁慈地看著她。
林西元都這樣說了,顧欣然也不好意思再說自己不想學。她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我知道了,爸。”
“嗯,那就讓你大哥抽空教教你。”
林西元一門心思都放在棋局上麵,根本沒有注意到顧欣然百般不願的表情。
魏予謹麵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卻在心裏偷笑幾聲。
……
顧欣然坐在邊上,對於一個從未接觸過圍棋的她來說,根本就看不懂整個棋局是什麼意思。整場棋局下來,她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哈欠。
魏予謹輕咳了兩聲,看向顧欣然:“咳咳,我看還是別為難弟妹了。”
林西元聽到魏予謹這麼說,這才注意到顧欣然一臉懨懨的表情。
“然然,你不喜歡下棋嗎?”林西元皺著眉問道。他這大半輩子就隻有兩個愛好,一個是品茶,一個是下棋。作為一個對下棋十足狂熱的人來說,他很難理解那些不喜歡下棋的人。
顧欣然趕緊擺手,露出一臉尷尬的笑:“喜歡,喜歡!隻是對我來說有一點難。”
林西元大笑兩聲:“這倒是實話。”
他說完又看向魏予謹:“改天你教然然的時候,記得從最簡單的教起。”
“好。”魏予謹淡淡的回答。
顧欣然心裏仿佛有千萬隻那啥奔騰而過,本來不想再和魏予謹接觸了的,結果現在……
顧欣然忍不住長歎了一聲。
終於熬到棋局結束,林西元打發魏予謹和她出了書房,還叮囑他們隨手把門帶上。
等門一關,顧欣然才想起來,林西元不是找她有事嗎?
她趕緊推門進去。
林西元還坐在棋局旁邊,研究自己是怎敗給魏予謹的。想當年,魏予謹第一次下圍棋還是他教的,這麼多年沒見,他都能打敗老子了。
有些驕傲,也有些失落。
他搖了搖頭,剛準備收了棋局,一抬頭,就看到顧欣然不知道什麼站在了他的旁邊。
“你有事?”他問。
“爸,不是你找我有事嗎?”
林西元一思索,這才想起來:“剛剛你大哥和我下棋,我太興奮了,就把這件事忘了。”
林西元一邊說一邊轉身走到書櫃旁邊,在裏麵翻找了一會兒拿出一個快遞袋子出來遞給顧欣然。
顧欣然接過,不解地問:“這是什麼?”
“我也不清楚,是從英國寄到家裏麵來的。”林西元說,“你拿回去自己打開看看。”
顧欣然疑惑地皺著兩道秀眉。到底是誰寄過來的?還是英國。她記得自己沒有英國的朋友啊。
“爸,你還有什麼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回房間了。”
“回去吧,早點休息。”
顧欣然剛要走,林西元又把她給叫住:“然然,那個……”
“爸,你還有事嗎?”顧欣然回轉過身,看到林西元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林西元看著顧欣然澄澈的眼睛,有些難為情。可是他已經把人給叫住了,也隻好硬著頭皮說道:“你和阿誠……爸希望你們可以好好相處……”
“爸,我知道了。您不要再說了。”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顧欣然便馬上打斷了他。
林西元也知道這麼說的確也是為難了顧欣然,沉默兩秒後,他開口說道:“今天你也累了,早點回房休息吧。”
一提到林誠白的名字,顧欣然的心情就有些煩躁。她恍惚地回了房間,將那封快遞隨意地扔到一角,便躺在床上去了。
剛才林西和魏予謹在下棋的時候,她就已經困了。她的腦袋一沾到枕頭,眼皮就沉沉的閉了上去。
睡了一會兒她便開始做夢,眼簾裏就出現林誠白那張陰鬱的臉。他瞪著他那雙陰鷙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
“顧欣然,你真是好大膽,竟然給我戴了這麼大頂的綠帽子。”
“你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喜歡睚眥必報,你對我做的這些事,我會加倍奉還的!”
……
他的臉越來越猙獰,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張鬼臉,顧欣然被嚇得猛地睜開了眼睛。
看到四周熟悉的裝潢,顧欣然總算鬆了一口氣。
**
第二天早上。
顧欣然一醒來就覺得自己身上奇癢無比。
她一撩起袖子,就看到手臂上布滿了紅色的小疹子,再一照鏡子,臉上麵也起了紅疹。
臉上的疹子雖然不多,但還是影響了她的容顏。
她皺了皺眉,自己這是過敏了嗎?
身上實在是奇癢無比,顧欣然撓了這邊撓那邊,還是癢得難受。顧欣然最後還是受不了,拎起包包就準備去醫院。
剛下樓,就碰到坐在沙發上正端著茶杯喝茶的林西元。
林西元放下手中的茶杯,盯著她的臉仔仔細細地看:“然然,你這是怎麼了?”
顧欣然趕緊將臉別到一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睡一覺起來就這樣了。”
“那你這個樣子,得去醫院看看才行。”林西元邊說邊拿出手機,“你大哥前腳剛出門,這回兒應該在地下車庫,我叫你大哥先把你載去醫院再說。”
顧欣然趕緊拒絕:“爸,不用這麼麻煩。我等會自己去醫院就好,大哥他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送我去醫院會耽誤他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