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誠白才不會聽魏予謹說些什麼,他現在心情煩躁的很,似乎隻有和魏予謹幹上一架,才能解氣。
他從魏予謹的手上掙脫出來,又捏起拳頭直直地朝他揮了過去。
一邊朝魏予謹揮過去,嘴上還一邊念念有詞,“上一拳,是我替顧欣然揍你的,你說好的要保護她,結果卻讓她遍體鱗傷。這一拳,我仍然是替她揍你,好端端的,你為什麼要去招惹她?”
手在接觸魏予謹鼻梁的時候,又被他給拽住了,“這一拳你沒有資格揍我,然然現在是我的女人,我為什麼不能去招惹我的女人?”
魏予謹說完,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那裏之前被林誠白的那一拳給揍傷了,流了血,這一舔,血腥的味道瞬間就在嘴裏麵彌漫開去。
“顧欣然,她是我的。”
他一字一句,說得堅決。
魏予謹的話傳入林誠白的耳中,讓他不免全身顫栗起來。
這已經不是魏予謹第一次在他的麵前說,顧欣然是他的了,而那句“然然現在是我的女人”更是讓他的心都不舒服起來。
為什麼,魏予謹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對他說,顧欣然是她的?
明明他才是顧欣然法律上的老公,而這個男人,他到底有什麼資格?
林誠白捏緊的拳頭在顫抖,他的手背上麵,青筋已經蹦了起來。同樣的,他伸長的脖子上麵也能明顯地看到他的血管,這種感覺,這樣看上去,真讓人瘮得慌。
相較於林誠白猙獰的麵容而言,魏予謹臉上的表情要比他平和很多。
“我先進去看看然然。”他說著,就放開林誠白的手,然後就要往病房裏麵走。
林誠白看著他在自己麵前這麼肆無忌憚,更像是顧欣然的丈夫,他的心一下子就開始痛起來。
那種痛苦的感覺,堪比他剛才知道顧欣然懷孕時的心情,那麼痛,痛到他覺得無法呼吸。
林誠白再也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他突然一下,像發瘋了一般,抓住魏予謹的手就將他往後拉,一下秒,就和魏予謹完全扭打在了一起。
林誠白的打鬥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對他而言這場打架鬥毆更像是在發泄自己心中的不快,他隻顧狂躁地揮著拳頭,朝魏予謹揮過去。
都說人發起瘋來沒有理智可言,現在就是這樣,林誠白完全處於一種魔怔的狀態了。
醫院門外,林西元在管家的攙扶下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往住院部裏來。
林西元知道顧欣然出事的消息,一點兒都不意外。
自從上一次杜青蓮離家出走之後,他就一直堤防著那個女人,生怕她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搶占林氏集團的財產。所以發現杜青蓮買了去往B市的機票之後,他便找人跟蹤了杜青蓮,看看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如果真的是和財產有關,他還可以順便找到一點證據。到時候,杜青蓮就是想要合法地占有他的財產,他也有證據讓她沒有辦法從他手裏麵得到分毫。
他原本以為杜青蓮隻是和她那個情人在一起,結果沒有想到,在跟蹤杜青蓮的途中,還有了意外收獲,魏予謹竟然和顧欣然也去了B市,他打探到,他們兩個人是要去B市找人打聽22年前的那件事。
這個消息,讓他感到了些許的驚慌。他當時就讓司機備車,開車去往了B市。
不過在他還沒有到達B市的時候,就又有線人來報,說顧欣然被杜青蓮叫走了。
林西元畢竟是在商場上麵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人物,所以聽到線人說顧欣然被杜青蓮給叫去了,就知道,事情開始變得不簡單起來。
而他也預感到了顧欣然會出事。果不其然,當他到達B市的時候,就已經明確地知道,顧欣然被杜青蓮給綁架了,而魏予謹正在趕去救人的路上。
他本來應該插手管一管的,但是,他卻選擇了做壁上觀。
因為他清楚魏予謹的個性,他完全有能力不需要插手就去解決這個問題。
果然,魏予謹將顧欣然給救出來了,送去了醫院。他本來想著,這件事情就這麼消停了,他可以安心回A市,等著這一群人從B市回來,就召開一個家庭會議,然後將該解決的問題解決掉。
結果誰知道,中途竟然又出了亂子,顧欣然又被人給綁架了。
這一次,他查過了,不是杜青蓮動的手。杜青蓮被魏予謹來了那麼一出,早就已經元氣大傷,也收手了,哪兒還有能力再去綁架顧欣然?
他和陳煒一樣,派人找了很多個地方,才找到了顧欣然的蹤影。不過,他找到的時候,顧欣然已經被吳霖給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