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不是說要我疊衣服嗎?我們快開始吧,我在日本留學的時候,同學都誇我是收納小能手。”顧欣然說道。
“是嗎?想不到我們欣然這麼厲害。”白筠誇獎道,同時在心裏麵盤算著,自己要怎麼開口問她和林誠白的感情這樣才顯得比較自然。
白筠將行李箱裏麵塞得滿滿的衣服拿出來放在床上讓顧欣然幫忙折,自己在一旁說道,“欣然,聽說你去日本留學,是你公公林西元讓你去的?”
“是的,我嫁到林家後沒多久,公公就問我還想不想讀書,想讀書他就讓我讀,所以我就去日本留學,主攻設計。”
“你去日本留學是在婚後,林誠白也陪著你一起去的日本嗎?”白筠故意不露痕跡的將話題轉到林誠白的身上,想看看提起林誠白,顧欣然是什麼反應。
顧欣然聽到“林誠白”的名字,神色微微一變,過了好久,她才極不自然地說道,“沒有,他沒有去。”
看到顧欣然的表情,聽到她這樣的回答,白筠就感受到了一種悲涼的氣氛,同時,她的腦海裏麵還浮現出一個詞,“涼薄”。
她本能地覺得,林誠白應該就是這種涼薄的男人。
這種涼薄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和自己這麼漂亮這麼善良的侄女兒在一起。
“你們不在一起,就不會想念彼此嘛?”白筠故意套著顧欣然的話。
“那個……我……”顧欣然支支吾吾地想要逃避這個話題,“哦,對了舅媽,這件襯衣我們還是把它掛起來吧,折疊起來的話很容易起褶皺。”
顧欣然試圖重新找一個話題搪塞過去。
“你說的對,我們把襯衣全部都掛起來吧,不然留下褶皺還真的不好看。”白筠說。
就在顧欣然鬆了一口氣,以為這個被安然躲避過去的時候,白筠又在她耳邊說道,“欣然,林誠白是不是對你不好?”
這個話題,顧欣然看來是躲也躲不過去了。
“不瞞你說,欣然,我們之前有看過關於林誠白的報道,報紙上麵說他是一個花花公子,經常出去找女人,好像還有一個固定的情人之類的。我們一度懷疑報道的真實性。所以想問問你,他是不是真的如報紙上所報道的那樣?”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顧欣然覺得自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便幹脆開口說道,“報紙上麵說的都是事實。”
白筠聽到這裏,氣憤得握起了拳頭。“林誠白竟然敢這麼欺負你,我真的是咽不下這口氣。當真你身後沒人幫你撐腰,就跟這麼胡來是吧?欣然,你明天就把他給我叫過來,我和你舅舅一起去教訓教訓他。也讓他看看,你身後也是有人給你撐腰的。”
顧欣然聽著白筠義憤填膺的話,心裏麵非常感動。她現在終於體會到了有家人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兒。
“欣然,隻要我們在,我們就不允許有任何人欺負你,現在你告訴舅媽,你喜不喜歡林誠白?”白筠問,“如果你喜歡林誠白,接受這樣的現狀,那我們就不做過多的幹預。但是如果你不喜歡林誠白,而且對現在現狀非常不滿意,你想做一些其他的決定,我們也是支持你的。”
顧欣然聽到這裏,已經不是感動能夠形容的了,此時此刻她心裏麵還非常震驚。她沒有想到白筠會這麼開明。
“欣然,我們杜家並不比林家差,所以你不必擔心會受到林家的打壓。我們杜家有這個實力支撐你做任何的決定。”白筠緊緊的盯著顧欣然的眼睛,非常認真的說道,“所以現在,欣然,你隻需要告訴我一件事情,你喜不喜歡林誠白,你對這段婚姻滿不滿意?”
聽到白筠的這句問話,顧欣然的眼淚開始在眼眶中打轉,好像這麼多年自己所受的委屈,憋在心裏麵的話終於可以得到釋放,她忍不住對白筠說,“舅媽,你應該也知道,我是因為我養父才嫁近的林家。在嫁進林家的這三年裏,林誠白和我一直等同於陌生人的關係。就如報紙上麵所報道的那樣,林誠白喜歡不同的女人,而且還有一個固定的情人。我們兩個之間並沒有愛情。其實在我們的這段婚姻裏麵,根本就談不上誰對誰錯。我是被迫加入的林家,而林誠白也是被逼的才娶了我。我們兩個人之間根本就沒有愛情可言……”
白筠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聽顧欣然這麼說,她的心裏就越發的同情起這個侄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