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磊看到兩人麵碰麵,他是知道花盡和樓總的關係,也知道顧小姐和樓總之間的恩怨,不覺有些尷尬。
“花小姐。”打招呼。
花盡,“你先上去。”
薑磊上了車。
花盡依舊是一身黑色的長裙,外麵罩了件墨綠色的風衣,腳上是細高跟鞋,這一身打扮成熟風情,鼻梁上的黑色墨鏡使得她嘴角的那絲完美弧度,透著一股耀眼的入豔三分。
“顧小姐。”她開口。
相對於她來講,顧沾衣就要內斂的很多,不是穿衣,是氣質上的。花盡如玫瑰帶刺妖豔,她如菊,淡雅、入木舒服,又有著層層疊疊的賞心悅目。
曾和柳如一起媲美的、樓西洲求婚都沒有得到的女人,自然有她獨道的一麵。
“花盡?我聽薑磊說起了你的名字,名字好聽,人更好看。”顧沾衣溫溫而道。
“如果我們站在這兒就是互相誇讚的,那就不用浪費時間。”花盡開口,鄭歡已經把車開了過來,停在她的身邊,等著她。
“那好,我就開門見山。”顧沾衣比花盡矮點,需仰頭看她,光線之下,花盡的臉美得驚人,看不到一點瑕疵。網絡上有一句話,兩個女人的比較不需要任何刀槍,隻要你比她漂亮,就贏了。
顧沾衣的手放進了口袋裏,讓人看不到她微微握緊的手指,“你和西洲是什麼關係?”
“他女朋友。”
“不可能。”顧沾衣幾乎是一瞬間就否定。
花盡一笑,眼中有幾分嘲弄的意思,“是因為前天他向你求婚,你沒同意,再加上這幾年他對你的嗬護,所以你覺得不可能?”底氣十足啊。
顧沾衣紅唇蠕動,沉默。
“不信也無妨,你權當我在追求他。”
“是麼?”
“顧小姐。”花盡雙手抱胸,嫻散裏有一股浸入人心脈的冷豔,“我在追他,所以以後喝了酒不要給他打電話,也不要往他的懷裏撲,我會不高興。”
顧遮衣不動聲色,看起來風輕雲淡,“既是在追她,沒有實質性的關係,又怎麼顧忌得了你不高興呢?”
“言下之意,你還會有下次。”
“是不是有下次,你不用揣摩。隻不過,你們還並不是男女朋友,說這些話早了些。傾慕西洲的女性,很多。”不缺你一個。
花盡勾唇,淺淺的露出了四顆小白牙,那神態介於嫵媚和冷淡之間,透出一種很魅惑的漫不經心的精致,就那麼一瞬間,萬物失色。
“喜歡他的女人固然很多,但我是花盡,我的情關,樓公子怎麼過?”
顧沾衣的眼中有刹那間的破裂和慌亂。
這種慌亂不僅僅是她這種要拿下樓西洲的自信,還有身為女人都抵擋不了的美,神態上的從容,氣質上的瀲茫。
她不如。
且,輸的徹底。
然而她又不得不承認一點,她另一份慌亂來自於她的直覺,花盡的情關,西洲過不了。
……
顧沾衣上車,攥著衣角許久,方才抬頭,“薑磊,這位花盡是誰,和西洲怎麼認識的?”
“我不清楚。”薑磊確實不清楚,前天晚上花小姐就突然出現,之前樓總身邊從來沒有她。
不,應該說,樓總身邊除了顧小姐外,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曖昧的對象。
花盡是第一個。
顧沾衣拿起手機,沒有來電,她發出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他再一次拒絕了她的進餐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