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大小姐。”樓西洲捏了捏鼻根的位置,莫名的想逃離此地,男女之情,如他來說,不足以在公共場合此般大聲講出。
“我是不圍著你轉,你就受不了?求婚的事情不要一直掛在嘴上,這不應該成為你談資的優越點。你拒絕了我的求婚,如果我回了頭,那我還算什麼男人。”頓了一下,又啟唇,“其實你吊男人的手段不過爾爾,你能吊是因為我縱容,而不是你有多高明。”不像另一個,他不願意卻無可奈何。
抬頭,離開。
顧沾衣本能的想去追,可到底是被寵慣了,拉不下那個臉來,腳步硬生生的停了下來。上一回,她衝他吼,說以後都不用你管。
如今……如今……他來幫她談合約的事情,她以為是他的求和。
她以為,他是離不開她的,萬萬沒想到………她在他的心裏,竟已成為了齷齪之人,並且用那種字眼來評眼他們那麼多年的關係。
到底……到底問題出在哪兒?是花盡的身上?
此時電話來了。
“大小姐。”
“說。”
“我剛剛在醫院看到了陸二少爺,好像傷的很重,滿臉是血。”
顧沾衣急問,“臉受了傷?”
“好像是。”
“給我看好,找最好的醫生,絕不能讓他的臉損傷半點,我馬上來醫院!”
………
樓西洲從摩都娛樂公司裏出來,剛到車上,正好薑磊的電話打了進來,“樓總。”
“人呢?回來了?”戴著腕表的手瀟灑流暢的轉動方向盤。
“已經圍堵,應是插翅難跑。不過,花小姐好像是受了傷,血流的挺多,總不能一直幹耗著。於是就隻能讓他們開車去醫院,我們會一直跟著,在不傷害花小姐的前提下,盡快把她帶回來。”
樓西洲眉頭微擰,車子進入馬路,黑色的邁巴赫發出清冷的光芒,“司禦不會就這麼放人,去醫院不過是他的推辭,攔截,把人給我帶來,就現在。”
“……是!”
兩分鍾後,薑磊把地址發了過來,樓西洲沒有點。地址知不知道,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他隻要人。
司禦已經被包圍,結局不會在意料之外。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就是有了。
半個小時後,薑磊打來電話。
“樓……樓總。”
從他吞吞吐吐的語氣來看,事情必然沒有辦好。此時,樓西洲已經到了摩爾的辦公室。
視線剛好落在沙發上她的那件薑黃色的風衣。
“花小姐……走了。”
走了?不是被擄走,也不是被強行帶走,就隻是……走了。
“怎麼走的?”
“她和司禦一起下車,過來跟我說不許跟著她,否則跟我拚命。”所以薑磊就沒有跟,他和花盡見麵的次數多,打交道少,但莫名的覺得這位小姐,不太好惹。
“一起下車?”樓西洲站起來,到了窗邊,俯瞰著樓外的風景。
“是………還拉著手。”
樓西洲沒有吭聲,俊美的臉頰倒印在窗戶上,整張臉的線條都緊繃到了極點,眸,深黑的夢滴出墨汁來!
“走了多久?”這聲音已經雜夾了冰雹。
“二十分鍾,打車走的。”
“走了這麼久,你現在才給我打電話,一個小時內人若是沒有回來,我剝了你的皮!”樓西洲低吼了聲,轉身,拿起車鑰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