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樓西洲的手臂已經壓麻,他才虛虛的抬起上身,把睡著的女人給拉過去。
臉頰上的頭發一散,整張臉都他的視線裏,五官司精美標誌。
暗暗的光落過來,她的臉泛著虛晃的白皙,總覺得Q彈稚嫩。
睡前,她說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在床上為你做牛做馬。
他薄唇微動,沉沉的目光在她臉上留戀,幾分鍾後,起身。
下樓。
十三層,陸離在樓梯口等著他,兩人眼神交換,沉默,一起進了陸離的病房。
………
房間裏也沒有開燈,很黑。
樓西洲坐下來時,呼吸重了幾分,陸離問,“受了傷?”
“嗯,被人當成了靶子。”樓西洲淡道,其實在那個場景下,刀子刺過來的時候,他有時間回避並且回擊。
偏偏………那女人躲到他身後時,頭發一甩,發梢甩進了他的眼中,這也算了,那女人揪著他衣服時,把他往前推了兩公分。
當然這個舉動,可以說是無意的,那一時的緊張,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若不是我早知道對方會有這麼一出,我都要懷疑花盡和對方是串通好的。”樓西洲歎息。
陸離兩腿交疊,姿態懶散肆意,“什麼意思,你在幹什麼?我半個小時前,碰到薑磊,他說你受了傷。我聽他話裏的意思,出了事?”
“嗯。”樓西洲用著平緩的語氣,“三天前我跟顧董說了一堆,無非就是不要讓他去找花盡的麻煩。但是,顧成彥被割一事,沒有父親能忍受。他必會做文章,所以他會如法炮製,黑了監控然後找人去收拾花盡。”
“你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你兩天前就撤了保鏢,隻為誘敵?”
“嗯。”樓西洲的腔調一直很散漫,“隻是我沒有想到顧家等了兩天才動手。”
陸離打量著他,好幾秒後才開口,“你確定這事兒是顧家人做的?”
“他們找不到害顧成彥的證據,心中不會服氣,隻會以牙還牙。不過他們沒有花盡的證據,我卻有他們的。”
因為他看到了有人進花盡的病房,所以才打電話把她叫醒,保持警覺。
“什麼意思?”
“住院部一共208個監控,對方黑了206個是我方的允許,保留兩個最主要的夠我掌握重要信息。”
陸離露齒一笑,“我就說,在五分鍾內能夠解掩蓋所有監控,決掉顧成彥的隻有你能辦到。”
樓西洲側頭,手肘撐著頭,黑夜裏他的雙眸燦亮的彙聚成了一點,“不是我。”
否認。
“哦?”
“惡心。”
顧成彥的那東西,看了反胃,除了自己的,其它男人的他都不看。
“那倒真是奇怪了,莫不是真的花盡的人所為?”
樓西洲沒有回答。
“你既然有顧家害花盡的證據,那麼是不是不打不算拿出來?”
“不會。”樓西洲薄唇裏吐出幾個字來,“不到時候。”
和顧家還沒有到撕破臉的境地,處在他這個位置,切忌隨意樹敵,尤其是顧家那種各方長輩都認識的。
陸離也深知這一點,隨即又問,“花盡沒受傷吧?”
樓西洲懶懶的眼神中還有幾分犀利,“我們家的事你這麼關心做什麼,還讓你大半夜看到了薑磊抓人,你在我們家裝了天眼?”
“你們家?”陸離挑眉,“花盡是你們家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