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那麼獨特,見麵的次數不多,但總能給你添堵,第一次機場見麵讓她受傷,第二次在東方帝景撞見了她和樓西洲在書房裏做,第三次……在今天慫恿她和樓西洲離婚。
這到底是個什麼孩子,比樓西洲還要讓人捉摸不透。
奶奶走到樓西洲得麵前,人老了,眼睛周圍都是皺紋,依然擋不住她如刃的目光,“誠心和我作對?”
“奶奶,您一再插手我的私事,這就有點………不太好了。”後麵幾個字說的很委婉,同時目光朝著奶奶身後的樓西至看去一眼,充滿了警告。
樓西至抿著唇沒說話,也沒動。
“你這婚原本就是因我而起,現在我不需要她來衝喜,這個婚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還有你什麼意思,原本想離,我來你就不離,你就是存心的!”奶奶一忍再忍。
“奶奶。”樓西洲的聲音鄭重,“我不想一直和您說這件事情,或許是因您而起,但是結束是我和她說了算。您若是再強迫我,我們的關係隻會越來越僵,您隻會認為我更加不孝。”
“西洲。”奶奶看了眼花盡,忍下了所有的怒火………兩次自殺,中途也耍橫過,但都沒有用,那麼現在也隻能換一條路線走。
“我查過,她是絕色的老板娘。”樓月眉一字一句,“你不能跟這種人在一起。”
“奶奶,她不是。”樓西洲重申。
“奶奶,她是,一直都是。”樓西至補充。
樓西洲的眉頭猝然一冷,看向這個弟弟,樓西至兩手插兜,一臉無畏。
“你別看他,怎麼,你還想找他算賬?不是至兒告訴我的,你以為我不會調查嗎!這種女人怎麼可能嫁進我們樓家來,我就說你隨隨便便找一個女人來結婚,原來還真是很隨便的很!”
“奶奶!”樓西洲的聲音重了好幾個度,“您在外人眼裏是德高望重的老人,您這樣侮辱一個女孩兒合適麼?”
“有什麼不合適!”奶奶再次霸道的大聲,“現在進去離婚,我今天就要看到離婚證!”
樓西洲停頓了一下,神色不變,臉色也不變,但語氣冷了不少,“為了您的封建思想,我是不是就得妻離子散?”
“放肆!”奶奶重省一嗬,“如果你和她不離婚,我們樓家就得家破人亡!”
樓西洲沒有外回這句話,看了眼樓西至,下令,“送奶奶回去。”已經不在和奶奶交談。
拉著花盡走。
走了兩米多遠,聽到身後那滄桑到喉嚨沙啞的聲音,“奶奶求你!”
這聲音隨著風一下從耳朵震到了心裏頭去,掀起了層層的震蕩。
花盡也怔住,回頭,奶奶眼眶都紅了,不知是急的,還是真的被樓西洲的態度氣的想哭,手在發抖,不,渾身都在抖,樓玉和樓西至扶著她。
樓西至沉著臉沒有說話,樓玉開始勸,“大少爺,您奶奶最後一次求人是三十年前您爺爺病重,奶奶跪在地上求醫生。如今……如今她在求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
意味著奶奶對他服了軟,奶奶對孫子服軟,這就是孫子不忠不孝!
意味著奶奶已經黔驢技窮,年長的長輩去苦苦哀求孫子,這在哪個年代都是良心道德敗壞、說重了是會天打雷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