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早過,天氣依舊不見回暖,寒風瑟瑟。
樓西洲到達停車場,冷風吹亂了他的黑發,肆意的蓬鬆著。他靠在門邊,點燃了一根煙,還沒有抽,風一吹,那股勁道便把煙頭吹著露出了猩紅。
他靠了一會兒,盛何遇出來,警服寬鬆把他滿身荷爾蒙束縛在衣服之內,他看著樓西洲十幾秒後才開口,“問出來了?”
樓西洲迎風而立,雙眸半眯。
【我是困中之獸,我還有騙你的必要麼?而且我很少對你說謊。】顧沾衣說的話,她確實很少對樓西洲說謊,因為沒有必要。
【確實是他們倆,花盡有孕。而且視頻是剪切的,一個是他們做,一個是有一個四根手指頭的男人逼著她打掉了孩子。】
“怎麼不說話?”盛何遇疑惑。
“她說了但可信度很低。”
“那現在呢?”盛何遇,“出事故當時,是顧小姐報的警打的急救電話,現在她要釋放了。”
“她給花盡的那部手機在哪兒?”
“她把花機給了花盡,報警時又去車裏拿手機,後來她應該也下水救了人。她的說法說手機掉進了水裏,那水下是泥潭,淤泥很多。很難找到,就算是找到了裏麵有什麼估計也很難再恢複。”
盛何遇又再度補充,“我也問過玉姨怎麼會在她的車上,她說是玉姨很久沒有見奶奶,就偷偷的給她打電話,要她帶著去見奶奶一麵。白天去怕你們知道了不高興,所以才想著晚上去。”
樓西洲的眉頭擰得更緊,“你信?”
“你和顧小姐相識多年,而我和她隻是泛泛之交,論私我與她談不上信任。論公,我隻服證據。”
樓西洲停頓,拉開車門,“先關著吧。”
“沒有理由關她。”
“那就報案。”
入室盜走花盡的手鐲和陸城的照片以及在她門口安裝攝像頭。
………
回到東方帝景。
進去時,薑磊在逗狗玩兒,雲媽在廚房做飯,沒有見花盡。
“總裁。”
“花盡呢?”
“在建身房。”
別墅的池池旁邊有小型建身室,花盡正在跑步,大汗淋漓。一頭卷發挽了起來,脖頸修長白皙,緊身的衣服把她的身段都給勾勒了出來,長腿纖細有度,筆直勻稱。
她跑的坡度挺高,很累,卻跑的不慢。
樓西洲站了五分鍾,她絲毫沒有停歇,衣衫早就濕透。想要鍛煉的人和想要發泄的人,看起來有很大的區別。純鍛煉會知道坡度和速度交替進行,是最好的效果。
而她隻是在跑,眼神有失神,甚至臉部膚肉鬆散。
但她依舊是一個寫滿了故事的漂亮女人,光線從她的身邊打過,好像是一把尺子把她妖嬈的身段都刻在了畫布上,跑步時仿佛是完成了一幅姹紫嫣紅的絕世畫作。
……
樓西洲折回客廳。
“木頭,來喝水了喲。”雲媽拿了一碗清水過來喂狗,並和薑磊討厭,這狗愛不愛吃蝦。
他擰眉走過去,“它叫什麼?”
突來的出神讓雲媽嚇一跳,她趕緊站起來,“叫木頭,花小姐說全身棕毛,就像老樹根,還說……”她眼神閃爍,不敢再說。卻在對上樓西洲沉黑的眼晴時,還是老實的開口,“說樓字拆開就和木頭差不多,說這是您兒子,要向您看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