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是驚豔型,卻是清秀亮麗,看起來很舒服,一頭卷發,隨著衣服布下,淡淡然然。
說完話笑了下,又退回去。
或許是那一秒的時間讓花盡看那女人去了,沒有注意樓西洲到底有沒有回複她。
或許是回了吧。
那女人退回去時,整個臉部的線條都鬆軟了。
花盡坐在離他們三排的距離,比他們高很多。
這曲舞結束,花盡就看向了舞台。
繼續第二波的走秀,燈光、音樂、模特、還有在屏幕上飛揚的色彩,一切都配合的天衣無縫。
奢華又高調。
花盡的眼神定定的看著舞台,仿佛就是無意識的朝那裏一搭。
這場展覽結束,又有節目。
歌唱。
一曲完畢又換了一個人唱。
英文歌曲,表演者是一身長裙有波浪卷的女人,她有天籟般的嗓音。
音色、技巧、舞台表現、肢體動作,都那麼出彩。
有無數泡泡升起,嫋嫋吹煙。
這一曲情歌,演繹的非常好,堪稱完美,情真意切,餘音繞梁。
唱畢。
又是掌聲。
她聽到了有人說,這是樓總今晚帶過來的女伴兒,是他公司裏新簽約的女歌手。
帶到這個場合來,應該就是要捧她了。
花盡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表情,漠然的看著,不喜不悲。
歌者退場,下一輪表演開始。
到一半的時候,女人走過來,從前台走過,對著所有人鞠躬,很謙卑。
然後坐在了樓西洲的身邊。
這個秀——很無聊,中規中矩,沒有亮點,也沒有失敗的地方。
結束後,會讓人津津樂道的大概就是——樓總不理妻子帶著旗下藝人過來吧。
走秀繼續。
花盡起身去了洗手間,沒有一個人在這兒,她沒有上廁所卻也洗手,弄酒店準備的洗手液反複的清洗著。
一抬頭——
鏡子裏有另外一個男人,靠在門口,西裝革履,俊美優雅,看著她,似笑非笑。
花盡抽紙巾慢條斯理的擦著手,“韓公子,巧啊。”
“也不算巧。”韓佐淡笑,“我跟著你來的。”他觀察力很好,看到了花盡的左臂很僵硬,“怎麼了?”
“風濕。”
“……”
花盡把紙巾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所以別學我,多穿點吧,不然老早就死翹翹了。”
韓佐低低的笑,“那美麗的花女士知道還不多穿?”隻有一條長裙,酒紅色,貴氣絕色。
“我隻要美,死不死的交給老天。”
韓佐一直在笑,“走,跟我玩兒?”
“不去。”
“別,你老這麼拒絕我,拜托考慮下我的自尊。”
“你又不追求我,我何需考慮?”
“我要是追求你,你老這麼拒絕我,我早弄你了。”
“……”
“走不走?”
“哦。”
“這才乖唉。”
韓佐帶著他去會場,他在第二排,正好在樓西洲的後方。
花盡坐下,對著的是樓西洲的後腦勺,那修剪的精致的後鬢,以及從西裝下延伸而來的雪白的襯衫。
他精致到了很小很小的細節,無以挑剔。
花盡小聲跟韓佐說,“你女伴兒呢?”
“轟了。”
“……”
韓佐衝她眨眨眼,“就為了你,激不激動?”
花盡很淡的,“我可真是激動到下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