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陌生的男性氣息把她籠罩著,這是對花盡從來都沒有過的嗜人氣場!
花盡咬著牙,暗暗的呼吸了一口,然後拚盡力道在他懷裏轉身,兩人麵對麵!
她不知從哪兒摸出了一把刀,對著樓西洲,一刀下去!
沒有手軟,更沒有停留。
薑磊當時一驚呼——
隨後又想到這個刀從哪兒摸來的,機場要過安檢,不可能。
桌子上——
哦。
水果刀不見了。
但這一刀又怎麼可能下得去!
就在刀刃抵達他的喉嚨時,她的手腕被攥住,被捏,一翻轉!
花盡的臉疼的臉色一白,手本能的一鬆,刀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第一次在挪威,你能得手是因為我喝了酒。在醫院我能受傷,是因為我護著你而你正好又推了我一把——花盡,你是樓太太時,你就是最好的。你不是,你以為——你是什麼。”
他說過。
是喪家之犬。
花盡眼眶紅了,這不想哭,是大腦充血,是一種急切。
“樓西洲。”
她突然圈住了他的脖子,在這種雙方對峙時,手伸進他短短的後鬢。
他眼眶一暗。
“我求你,行嗎?”真的帶上了哀求。
花盡第一次哀求,在四五歲的時候,她不聽話調皮,從部隊三米高的台子上往下跳,爸爸知道了,勃然大怒,把她關在小黑屋,讓她反省。
她害怕的求饒。
後來爸爸心軟,抱著她一起跳,讓她感受那高度,並且和她講了很多道理,不可以做危險的事。
她一邊聽,一邊哭,委屈,爸爸居然罰她。
她一哭,爸爸眼眶就紅了,給她道歉,說以後再也不關她。
第二次是十歲。
父親逼她下蹲一個小時,她反抗。
挨打。
打疼了,她求饒。
後來變成她下跪受罰。
敢掉一滴眼淚就捱一次鞭子。
父親絕不允許她對任何人求饒,死都不行,她慢慢的吞下了眼淚,再不哭,也不再哀求誰。
今天第三次。
她太無助。
太無奈。
她開始後悔父親逼她學武的那些年,為何不聽。為何在現在,所有看家本領都用上,依然打不過他!
甚至。
她甚至有憎恨。
恨自己的無能!
他沒吭聲。
她又道,“我求你。”三個字,虔誠的,認真的,顫抖著。
他盯著她的眼睛,慢慢的——
從深邃又到了寒冷。
“張口就說謊話的你,居然隻有這一句話是真的,你何德何能說一句真話我就得依你?”
他把她的手臂取下來,摁在她的頭頂,“來,綁了。”
令。
薑磊哦了一聲,拿了繩子過來。
花盡憤起,從沙發一滾而下,拿起刀,對著自己的手臂一刀下去。
她沒有辦法,她無可奈何!
她眼眶猩紅。
拔刀。
血如注。
薑磊愣在了那兒,真的狠,這個女人。
她的速度太快了!
樓西洲死死的盯著她,目如深海,升起了吞噬一切的鋒芒!
他往她逼近。
她後退。
“不要過來。”花盡置之死地而後生,“放我走。”
他繼續。
腳步沒停。
她後退。
他步步緊逼。
臉色陰霾。
直到她無路可退。
他直接捏著她的手臂,一握,血飆的更遠,他的聲音冷到了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