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嶽明用嘶啞的聲音,“西洲。”
樓西洲倒在他的麵前,渾身是血,觸目驚心。
可圍著他的人,依然沒有減少。
樓嶽明拚盡最後一絲力氣爬起來——可他根本連站都站不穩,呼吸急喘,他一步一步朝著李四走去!
宛如當年,在戰場對陣敵軍,不死,總要殺一兩個!
李四此時無暇顧及他,他看到了花盡那般舉動。他整個人都在一種極度的瘋狂中,衝過去。
命人拿刀對準陸離的頭顱。
一秒後。
突然一聲尖叫衝破了雲霄,她叫了聲陸離!
聲音撕裂。
這一聲讓快要昏迷的樓西洲的打起了精神,出事了!
…………
花盡用力站起來,站時一個踉蹌。
身下陸離,已經接近昏迷,身上不知有多少的傷。
她一腳踹向了那拿刀的屬下,她知道她打不過他們,以自己做靶子,把自己往過扔,以身體的重量也能壓倒一個。
同時,池也和鄭歡從屋裏出來。
兩人一起上陣。
“保護好他。”花盡留下這四個字,衝向了李四,拿刀,對準李四而去。
“住手!”花盡拿刀對他,“讓他們住手!”
“怎麼,你要造反?”
“我數123,你若是不聽,我不會留任何情麵!”
李四何時懼過花盡,他養到大的孩子,他怕什麼。
他準備充足的很。
手往口袋裏一摸,他也有一把利刃,那是軍用刀,他直指花盡,“好啊,來,看我們父女兩個誰先動手。”
花盡因為隱忍,腮幫子鼓起,肌肉抽動。
現場沒人在打。
陸離有鄭歡和池也,樓西洲隻有一個人。
氣氛緊張到讓所有人都不敢分神。
李四笑了,“不錯啊,丫頭。我養你到現在,你的仇人在你身後,然而你卻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你是覺得你的翅膀硬了?”
花盡黑色衣服看不到血,但是血腥味很濃。
“我說七天的約定,不是我和他人,是我和你。你對我的養育,今天我們就做個了結。”
“哦?你想怎麼了?”
花盡朝他走了一步。
那一身曼妙,裙衫如梭在不停吹動。
她臉色如寒霜。
“不急,等李叔來了,我們在一起算。”
話一落。
不遠處的輪船也慢慢出現在了視野裏,不一會兒,船隻靠岸。
於世提著李探來了。
同時湧出二三十來個的保鏢,他們沒有過來,就站在甲板上,好像就起一個震懾作用。
所有人都站好後。
出來了一名女人。
長發。
紅色的風衣,遺世而獨立的美。
妖豔,耀眼。
花辭,她也來了。
她和一眾保鏢一樣,都沒有過來,兩條船齊頭並進,她隔岸觀火。
李四看到了花辭,再一看於世——於世是花絕的人,誰不知道。
突然大笑,笑著笑著五官越發猙獰!
他的兒女們都到了。
老大,老二,老四,就差一個蘇越裏沒來。
這些人,都不是他這邊的!
李探被扔在他腳邊,他斷了一條腿。他看到了花盡,又看到了樓西洲,牙一咬。
“四哥,這個丫頭早就吃裏扒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