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盡心中突突的狂跳了兩下。
樓嶽明還在繼續,“所以我不敢認你,一旦認了,我就不能繼續讓你們在一起。但我不喜歡棒打鴛鴦,他喜歡你我看的出來,我若是同意你們繼續保持夫妻關係,那他的身世就一定要公開。”
他眼睛裏都是血絲。
苦笑了下,“西洲的父親就是我,我不允許他把其他男人叫爸爸。”
“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我傷害了你,我很抱歉。但是現在……一切都已明朗。以前的那些顧慮,現在覺得也不是那麼嚴重。”
“你就是我女兒。”樓嶽明補充,“我不會再逃避。”
花盡適應環境很快。
不過說話間,她就很快的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她開始變的冷靜。
在輪船上那一天,她明明離樓嶽明最近,但是掉下水裏的時候,他拉住了離他稍微遠點兒的樓西洲。
他數次否認他和她沒有血緣關係。
直到被樓西洲逼著承認。
這個時候想想……
她對樓嶽明算什麼,不過就是一個小時候看著長到了十歲的孩子,中間又那麼長的時間都沒有見過麵。
再濃的血緣,也沒有一個把他喚了28年爸爸來的重要。
她十指交叉。
“我不是你女兒。”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是你女兒,即便你有再多的理由,我依然是這一句話。”
“雨兒,我……”
“行了,別叫我雨兒。”花盡一字一句的,“無論你有什麼理由,都不足以讓我去樓家,更不能讓我和你相認。”
“樓西洲繼續是樓家的長子,我不是。”
樓嶽明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這麼短的時間他知道花盡不可能會接受他。
他其實也沒有想過讓花盡叫他爸爸,隻是……
“那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他帶著期待的問。
機會他還是要爭取的。
花盡的餘光被窗外的胡楊林吸去了片刻,在燈下閃爍餘暉的花海。
她回眸。
對視著樓嶽明的眼睛,清晰的說了三個字,“不願意。”
“雨,不,花盡……”
“我甚至不希望你出現在在我麵前,對我來說,你是個罪人。”她鬆開手指,把手放進了口袋,目光夾著風。
罪人兩個字如同是在樓嶽明的心上開了一槍。
“你說你強迫過我媽,但沒有弓雖暴過,那麼你就是強行讓她和你談戀愛,引誘她和你上牀,在她愛上你後,你媽來了,她被迫和你分手,然後嫁給我爸爸。”
“對我來說,你並不愛我媽,你就是在枯燥無聊的日子找了一個消遣對象,你畜牲不如。”
樓嶽明臉色變白,拿著杯子的手竟在微微的顫抖。
“李四比你還要仁慈一點兒,他到死都沒有說我的身世。我跟著他時,他一直在強調,我的爸爸媽媽是如何愛我的,他們是文榕和聽文禎。”花盡又道,“而且你是我仇人,它已經在我心裏根深蒂固,就像我已經認定聽文禎才是我親爸,你不是也認定了樓西洲麼?”
樓嶽明如鯁在喉。
“就算你不是我仇人,就散我對你沒有任何怨氣,我也不會認你,更不會回樓家。”
樓嶽明搓了搓手掌,他完全可以理解花盡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