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以往,誰要是敢打沈先禮女人的主意,恐怕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但今時不同往日,至少就這一刻鍾來講,沈先禮還不能得罪這郭偉昌。
更何況,白璽童此時扮演的也不過是沈家的傭人。為了一個區區下人,怎好駁了他的麵。
但在郭偉昌說出這話的時候,白璽童還抱有僥幸心理,覺得怎麼說自己也和沈先禮也有肌膚之親,即使他們之間談不上愛,但以他的身份地位想必也絕不會允許別人染指他的女人。
她抬頭看了眼沈先禮,正遇上他也正看向自己的眼神,他的表情難以捉摸像是被逼宮的皇帝,一麵又要保住威嚴,一麵又想保住性命。
他不帶一絲笑容的說,“郭總閱女無數,怎麼會看上我家一個傭人小丫頭。”
他說這話時,旁邊站著幾個女傭,看似都在忙著手裏的工作,其實全部都在凝神屏氣地聽著結果。
這棟房子,除了郭偉昌,每一個人心裏都清清楚楚白璽童和沈先禮的關係。
到了這個時候,她們在等待著白璽童是走是留,也並非對她有多關心,裏麵更多的包含了外麵謠傳沈家要垮這個消息的虛實。
就在大家都各懷心思的時候,郭偉昌並沒有領會到沈先禮的意,執意要帶走白璽童。
“不過就是個傭人,回頭我還給沈總十個八個就好了。怎麼樣,這個買賣您不虧吧?再說了,我這都投您30個億了,您連這點麵子都不給我就說不過去了吧,就當是個贈品,還不行?”
“難得郭總看得上。”
聽到沈先禮這樣的回答,郭偉昌放聲大笑,拉著白璽童揚長而去。
白璽童走過沈先禮身邊的時候以極小的聲音跟他耳語,“你居然就這樣把我賣了!”
沈先禮眨眨眼笑著說,“是贈品,白送的。”
白璽童就這樣走了,沈先禮回到樓上,躲在窗簾後目送著郭偉昌的車離去,他怕被白璽童看到自己的不舍。此時他已經收起在樓下那副無所謂的樣子,攥著拳頭想著計劃。
而剛剛目睹這一場奪妻大戰的傭人們,等沈先禮一走,就開始擴散開這個消息。
有的人為白璽童擔憂,有的人又跳出來說這也許就是白璽童看到沈家不行了趁機傍上的金主,還有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擔心自己未來的出路。
祝小願在她們中間,心滿意足的笑不露齒。不管白璽童是死是活,沈家是不是能過了這一遭劫難,至少白璽童是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家了。
從一開始她就對她有敵意,在她心裏沈先禮就應該和梁卓姿那樣的大小姐在一起,憑什麼她白璽童跟自己一樣出身寒門也能爬上他的床。
她不甘心同人不同命,這份妒火燒得猛烈。
所以她才會把沈先禮讓她喂墮胎藥的事絲毫不掩飾地告訴白璽童,她盼著她自己走,卻高估了她的能耐。既然如此,那就設計讓別人帶她走。
祝小願一轉身遇到劉碧雲,她嚴肅地盯著自己,然後把她拉到一旁質問她,“你剛才為什麼要特意把抹布扔到白小姐麵前,讓郭總注意到她?你們不是朋友嗎?”
“那你們不是敵人嗎?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她嗎?幹嘛來管這樣的閑事。”
“她是洛叔帶進來的人,他囑咐我要照顧好她,你讓我怎麼跟洛叔交代。”
“怎麼交代?郭總欽點的人,沈總點頭批示,你一個下人又能怎麼樣。”
說著祝小願走過劉碧雲身邊,融入進女傭群裏,又是一副人畜無害活潑可愛的樣子。
劉碧雲隻覺心下不安,撥通了洛天凡的電話,“洛叔,白璽童被郭偉昌帶走了,怕是凶多吉少。”
另一邊,白璽童在郭偉昌車裏戰戰兢兢,這個男人腦子裏在想什麼,她一清二楚。他的眼神就如同當初白勇的一模一樣,寫滿了欲望。
急不可耐的郭偉昌也不顧司機在場,把手就伸進白璽童的兩腿中間,他生有老繭的手像木錯似的磨得她好疼。
她坐得緊緊貼著車門,兩手奮力地把他的手推開。
“您別這樣。”
“別哪樣?小妹妹,別說你不知道你們沈總把你給我是要幹什麼。”
“我隻是沈總家的傭人,我的工作就是清掃那棟房子,他無權賣掉我的人身。如果您對我有什麼不法行為,我一定告你。”
“呦,沒想到一個小丫頭伶牙俐齒的,你這是跟哥哥在這欲拒還迎啊,還是欲擒故縱呢,唱的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