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房間裏一張被子孤零零的被扔在地上,床上卻是兩個大活人!
準確的說,是兩個大活男人抱在一起!
這簡直太顛覆洛天凡的三觀了,要說早年間沈先禮混跡在女人堆裏,洛天凡什麼沒見過。但在怎麼見過世麵,也斷然接受不能入眼沈先禮和司遠森如此基情滿滿。
正在洛天凡不知所措的卡在門縫裏的時候,白璽童帶著她那因為宿醉而得來的一身酒氣和睡眼惺忪出現在他身後。
“咦,洛叔,什麼時候來的?”她一邊說一邊努力的睜眼,順帶揉了揉那坨亂蓬蓬的頭發。
洛天凡上沒有搞清楚裏麵到底什麼狀況,擔心白璽童受不了這新歡舊愛私相授受的打擊,遂第一時間擋住了白璽童的視線。
但白璽童對這分用心良苦的愛護並不領情,一把推開虛掩著的門,大搖大擺的晃蕩進去,嘴裏說著“叫他倆起床”。
這下洛天凡就更滿是問號了,怎麼白璽童知道這件事?
但伴隨著白璽童見到床上的慘狀笑到滿地打滾的時候,睡夢中的二人便也醒了。
率先睜眼的是沈先禮。
當他看到自己健碩的胳膊在擁抱著另一副結實的一米八的軀體的時候,驚得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尤其是尚無意識的司遠森還摸了摸他的頭,WHT?!
大概沈先禮人生中唯一一次可以用“屁滾尿流”這四個字形容的時刻莫過於此。
最慘的是,就在他驚坐起之後,還看到房間裏還有兩個觀眾,一個笑到岔氣癱到地上,一個站在門邊尷尬的攥緊了拐杖……
誰能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司遠森顯然就比較好命了,因為他被這笑聲吵醒的時候,沈先禮已經脫離他懷抱了,他隻以為是大家在叫他們起床,根本沒有想到任何曖昧的聯想。
甚至還親切的和洛叔打招呼,“洛叔好久不見。”
沈先禮一臉屎色的質問他,“你先給我講講,我是怎麼在床上見到你的吧。”
司遠森環顧四周,這才恍然大悟的,“啊,我記得昨晚後來我起夜上廁所,可能是回來的時候忘了就直接回床上睡了。”
“睡就睡,那你抱我幹嘛,還摸我頭發!”沈先禮不淡定的控訴著,像被占盡便宜的黃花閨女,大有讓司遠森負責的樣子。
司遠森自覺死到臨頭,馬上滾下床,畢恭畢敬的站在旁邊,90度像沈先禮鞠躬,要知道惦記沈先禮的女人已經是虎頭鍘在催命的路上了,何況吃了沈先禮的豆腐……
誰能告訴他,還能活嗎?
他緊張到結巴,臉憋得通紅,“對不起小沈總,我,我把您當我兒子了。”
“我?你兒子?你再說一遍!”
沈先禮真是活久見了,眼前這小子看來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說您是我兒子……我,我就是個誤會……求您……”
這時白璽童從地上跳起前來救駕,把手機扔給沈先禮,指著照片說,“你看看到底是誰抱誰,真是賊喊捉賊,遠森甭怕他,是他主動!”
司遠森一聽更懵了,看不到照片上究竟拍了什麼香豔的畫麵,隻是一聽到“他主動”,就下意識的裹了裹衣服,還順便羞恥的偷偷檢查了下內褲……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白璽童學著沈先禮慣有的表情揚起眉毛,“怎麼樣,現在你怎麼說?”
於是風水輪流轉,換成沈先禮支支吾吾,“大概是半夜冷了吧,把他當成……”
“當成誰了?”
沈先禮看了眼白璽童,心想當然是你啊笨蛋,但礙於這麼多人都在,不能表現出色欲熏心的樣子,隻咬牙切齒的說,“當成狗,行了吧!”
司遠森委屈的覺得沈先禮說他是狗,絕對是在報複剛剛他說他是兒子的一箭之仇。
好在這時,白樂瑤也到了,準備他們做早餐。
“一大早的,怎麼這麼熱鬧,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
白璽童意味深長的壞笑,接話,“開心開心,真開心。”
於是大家就借這機會讓此事了結了,除了兩人早上都格外認真的搓了半個小時澡之外,不再有任何表現。
對白樂瑤,洛天凡倒是印象不錯。感覺上她比白樂萍更溫和,比白璽童更持重,整個人看起來安之若素。
他很是為白璽童開心,能得以和這樣的至親重逢。也算是老天終於覺察到一直以來對白璽童的虧欠,彌補給她來自家人的溫暖。
如果說白樂瑤的出現是洛天凡始料未及的,那麼當嘉爾偷偷溜到他身後,鬼頭鬼腦的敲著他,露出笑嘻嘻的小臉的時候,絕對是無二驚喜,一下死把他整個人都給萌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