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跌落大床中央時,笙歌已經眼花繚亂了。
她還沒從那狂亂的吻中回過神,就感覺到身上的衣物已經被褪去。
“紀遇深,不……”
看著那雙沒有絲毫理性可言的深眸,她連聲音都開始顫栗了。
笙歌很肯定,他現在不清醒,很不清醒!
該死的,他到底是怎麼了。
床上的女人掙紮著,想逃竄下床。腳踝卻被他扣住,重新拉回他身下。
男人慍怒的將她的一雙手按在頭頂,幾乎是懲罰性的吻落在她頸間,鎖骨之上。
跟失去理智的男人做鬥爭,那根本是沒用的。
笙歌死死咬著唇,別過頭不去看他,聽到那金屬扣子解開的聲音,早已陷入了絕望之境。
那疼痛襲來時,他沒有絲毫顧忌,力道很重。
她疼得張口咬住他的肩膀,紅了眼,眼淚滴滴往下落。
最後沒忍住,哭出了聲音。
失了理智的野獸,卻也有刹那頓止的時刻。
那哭聲,鍍了疼痛,浸了悲涼。
紀遇深看著身下哭泣的她,深眸中的猩紅漸漸散去,那理智一點點恢複。
她手腕間的紅痕,還有此刻肌膚上的痕跡和……
他弄傷了她!
“念笙……”
“紀遇深,我恨你,我恨你!”
女人此刻就像是被欺負到崩潰邊緣的孩子,哭聲不止,淚水不止。
為什麼這麼疼,不隻是身體,還有這個位置……這個叫做心髒的位置,也好疼。
溫熱的指腹拭去她的眼淚,男人的吻,這一刻都是小心翼翼與輕柔。
仿佛她的身子,已經折騰不起絲毫的疼痛。
“念笙,別哭。”
別哭,他在,他一直都在呢。
謝子商說的沒錯,那藥劑的確有嚴重的副作用。
如今,他已經不再需要它,它卻像毒癮那般,纏上他了。
有的東西,果然碰不得。
但不碰,那些年來,沒有她的時間,時時刻刻是漫長,是煎熬。
葉笙歌對這樣的紀遇深,根本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因為在他眼中,她覺得自己仿佛是瓷娃娃,一碰就碎。
他那麼虔誠,那麼珍惜,那麼輕柔對待,就是不想她如影子那樣,來過……卻又再度消失。
後來,是誰先沉淪入這一夜情迷之中,早已不重要了。
這一刻,她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了現實,感受著那身體中,屬於他的溫度。
沙漠中的綠洲,說的就是此刻的他和她。
原來,性是這樣一回事。
一直以為,有愛才有性。
現在看來——
嗯,她大概是,自己也沉.淪了吧。
這一夜,纏綿未止。
……
傅家。
傅靜綰讓人去查了那晚晚宴上的女人,結果資料還真是少得可憐。
車禍,失憶,喪夫,孩子患有骨癌。
所以,就是別人的二手貨,紀遇深也要?
就因為一張和傅念笙相像的臉,他瘋了吧,當初送那女人進監獄的時候,他親口說的,不愛傅念笙。
如今所做的這些事,又讓人怎麼信服。
“靜綰。”
母親敲了敲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女兒怒惱的樣子。
“你哥已經把國外的合作談好了,明晚就能回來……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