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她,自然也會寵她的女兒?
拜托,這什麼邏輯。
再說了……紀遇深,哪裏寵自己了?葉笙歌怎麼就沒看出來呢,對她好是一碼事,寵愛……又是另一回事了。
“梁情,我有點慌。”
“慌什麼?”
梁情不太懂,卻見笙歌眸色黯淡,神色凝重。
紀遇深突然對幺幺好,太莫名其妙了,葉笙歌捉摸不透那個男人的心思。
就好像他那晚說——
幺幺這個名字,隻屬於他和她的孩子。
現在回想起來,都嚇得不輕。
“你說他會不會……不止把我當替身了,還……”
還臆想,幺幺是他和傅念笙的孩子?!
這個想法太突然,也太大膽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紀遇深有必要去看看醫生了。
“啊?”
梁情臉上一個大寫的問號,而笙歌咬了咬唇,沒有再說。
……
夜色。
顧淮南到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等了很久了。
他是故意遲到的。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這四個字,充滿嘲弄。
說起來,上次還在醫院外見過,不過半句話沒說上。
算一算,還真是有五年多的時間,沒有說過話了。
那人的目光落在顧淮南身上,五年前和五年後,沒什麼變化,餘光暗了幾分。
顧淮南不認為紀遇深是讓他出來喝酒的,為了什麼,彼此都很清楚。
五年前,那場所謂的“背叛”。
“如果你還有所懷疑,那就再做一次鑒定。”
再做一次鑒定,紀遇深和葉幺幺的鑒定。
如果,他不信的話。
“沒那個必要了。”
紀遇深啖了口酒,嗓音暗啞。
的確,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顧淮南求之不得那個孩子是他的,這樣,他就可以以孩子父親的身份,從紀遇深那裏,要回孩子的母親,也就是如今的葉笙歌。
可惜——
顧淮南沒有那麼好運,幺幺那樣可愛的小棉襖,竟然是紀遇深這個冰塊兒的孩子。
人生啊,總是有那麼一兩件事情,縱使你通天無敵,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譬如,現在,此刻。
“那晚上,我的確是不記得了。”
從現在這個時間段,去回憶五年前的事,記憶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
但顧淮南很清楚的一點是——
“隻要念笙說沒有,我就會相信,那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就是,他顧淮南的愛。
無條件的,相信傅念笙所說的一切。
那麼你呢,紀遇深,那個時候的你為什麼不試著去相信她一次?
誰的深眸中,有了抹猩紅。
“紀遇深,念笙喜歡過我,像妹妹喜歡哥哥那樣,但又不同於對傅亦琛的感情,你懂嗎。”
那個時候,傅念笙喜歡傅亦琛,是妹妹對親哥哥的喜歡。
那個時候,傅念笙喜歡顧淮南,是仰慕帶著幻想的喜歡。
那個時候,傅念笙討厭紀遇深……
是心裏裝著他,想著他,念著他的討厭。
“如果想揍我,直接動手吧。”
顧淮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已經到一種,欠揍的地步。
但紀遇深不會動手,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