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非常響亮。
關夢霖有些愣了。
他可沒想到南柯敢動手打他。
他也沒有惱怒，他這個人向來喜怒無常。別人罵他，他未必生氣，別人垮他，他也未必會高興。
不過，被人打耳光，這倒是長大以來第一次。毫無由來的，他想起了自己的媽媽——葉芝。記得上次被打耳光，還是被媽媽打。和媽媽分開了。他成了關家的大少爺，自然是沒人敢打他了。
他摸摸臉，竟然還有些懷念那種感覺。
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有些犯賤了。
“為什麼打我？”
過了好一會兒，關夢霖才想起來問這句話。
南柯卻反問了他一句：“你覺得呢？”
關夢霖微微一笑：“我覺得？那讓我猜猜你心裏的想法。你的好姐妹瀟瀟投入了我的懷抱。還在酒店的高級套房裏把自己洗幹淨了等我來。你會想，這個關夢霖太可惡了。無非就是有幾個錢，竟然這麼糟蹋人家。是不是？你是這樣想的吧？你大概還想說，用錢侮辱別人就那麼有意思嗎？”
的確，南柯確實是這麼想的。關夢霖太聰明，一猜就猜中了。
關夢霖抬起手，想給南柯整理一下鬢角的頭發。南柯卻好像觸電一樣躲開了。
“別碰我。”
“我不想碰你。同樣，你的好姐妹。我也沒碰過她。所以，今天她聽說我叫她來星級賓館。那是非常高興。你能理解這份心情嗎？好歹你也曾經去會所找過我。我想，你們做的差不多吧。”
南柯咬著嘴唇，一股屈辱感在心裏慢慢升起。
“關先生，請你不要這麼說。我、我……”
後麵的話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南柯無言以對。
最後，她總算吐出一句話。
“請不要欺負我。”
她的大眼睛閃動著，裏麵眼淚汪汪。
關夢霖歎口氣，說：“好了。我就是不擅長對付哭泣的女人。既然你都這樣了。那好。我也沒有玩下去的興趣了。”
說完，他轉身要走。
“關先生，請你留步。”
關夢霖又轉了回來，問南柯：“還有什麼事？”
“瀟瀟怎麼辦？她還在房間裏等你。”南柯畢竟是為了瀟瀟而來的，再怎麼說，瀟瀟和她也是好姐妹。就算現在友情的小船翻了，也不能這麼見死不救。
瀟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她一定真的借了許多錢。她現在就是個學生身份，不太可能和銀行借，辦信用卡也不太現實。八成是借的高利貸。如果還不上，說不定那些人會對她做什麼。她又長的那麼漂亮，這麼一來，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關夢霖忽然走到南柯的麵前。視線稍稍向下，盯住了南柯的眼睛。
“你要我怎麼辦？進去房間和她親熱，然後對她說，沒事，你放心吧。我不會甩了你，你讓我很爽。所以，我會拿錢包養你的。你覺得我應該這麼做嗎？”
南柯真的不知道該說是或者不是。
她低著頭，喃喃說著：“關總，我不知道你該怎麼做。至少你應該給她一點錢吧。她說她欠了許多債。”
關夢霖忽然伸手抓住南柯的肩膀，把她按在了牆壁上，同時，另一隻手用力拍在了牆上。
一個標準的壁咚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