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在二樓上的向華生一見到關夢霖,立刻彎下了腰。
“關總裁,抱歉。我——我——”
“你不用抱歉。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關夢霖直截了當地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嗬嗬。這個。”向華生很不好意思。
關震天說:“這個我來解釋吧。他這個人倒是沒什麼不良時候,就是好賭錢,結果,賭輸了,簽了一屁股帳,就找人借錢。正好被我碰上,我知道他是你的核心人員,就想拉攏過來。結果一試,竟然成功了。”
關夢霖哼了聲:“叔叔,咱們一家人還這麼算計?”
關震天的聲音冷冷地說:“一家人,是啊,就是一家人才想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知道後,我才發現,你現在很危險。而且,你的思想越發的極端了。”
關夢霖搖頭:“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
赫蓮娜忽然說:“夢霖,你現在就是極端行為,你別忘了,為什麼南柯會不原諒你。是因為你有太多的事情隱瞞著她。還有,你讓南柯以那種姿態出現在亦凡麵前,借那拉的口羞辱她。你這都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嗎?對,你恨那奇,而南柯是那奇的親生女兒,所以,你也想恨南柯。但是,你恨得起來嗎?”
關夢霖看著向華生。
“這些你都跟他們說了。”
向華生點頭:“是啊,全都說了,所有的一切。”
“向華生啊,你果然好樣的。”關夢霖對他豎起大拇指,以示羞辱。
向華生的臉成了一塊紅布。
關震天說:“夢霖,我們之所以安排下今天的局,是為了讓你和南柯複合,也是為了不讓你走的太偏激。你的心裏不能隻有仇恨。”
“那我親生母親的仇就不報了嗎?”
“那你找誰報仇?”赫蓮娜問了句,“找南柯嗎?你總是在折磨她和愛她之間徘徊,你很舒服嗎?她很舒服嗎?”
這一句話又是讓關夢霖無話可說。
許久之後,他才說:“可是,我母親的仇……”
“殺害你母親的人是那奇。但我也覺得,這個仇不用報了。”
“為什麼?!”
關夢霖大喊著,他不明白關震天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關震天遞給關夢霖一張紙,是一份化驗單。
“你看看吧。那奇已經到了癌症晚期,很快就會不久於人世。你還報什麼仇。”
關夢霖拿著化驗單,看到的是胃癌晚期的結果。他忽然覺得生活跟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他所恨的人,就這樣要死了。
而他還什麼懲罰都沒有得到。
關震天走到他的身邊:“夢霖,聽我的話,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那奇要死了。咱們也就不報仇了。而你想把對他的仇恨加諸到他的兩個女兒身上,那就更錯了。夢霖,別再走極端了。好好回來,好好守護著南柯過日子吧。你的前途遠大著呢。”
關夢霖跌坐在沙發上。
“是啊,原來一切都是這麼空虛。我還幻想著和他們大戰呢,結果,就是這個樣子。唉,我到底是為什麼在折磨南柯呢。”
赫蓮娜說:“你折磨南柯,也就是在折磨你自己。你對南柯好,誰都知道。可是,一旦你把愛和仇恨混為一談,那就麻煩了。”
關夢霖捂著臉,嗚嗚的哭起來。
“是啊,我到底在做什麼。到底在做什麼!”
赫蓮娜和關震天互相看了幾眼,他們知道,今天的目的達到了。
南柯坐著車,路暢是她的司機,他顯得有些興奮。
“南小姐,好久沒有給你開車了。”
“是嗎?是好久了。”南柯附和著這句話。
“南小姐,你怎麼一點的不高興呢。”路暢感到有些奇怪。
“高興?我為什麼要高興呢。”
“你贏了啊。把那拉趕走了。”路暢說起來眉飛色舞。
“那又如何呢。失敗的女人太慘了。勝利的人又能好到哪裏。”
南柯忽然有感而發。
路暢說:“唉,南小姐,你就別多愁善感了。你看看,過幾天你就要和總裁要結婚了。可喜可賀啊。”
南柯低下頭,那雙手輕輕地摸過自己的小腹。
“我知道,是因為孩子。”
“不光如此。歸根結底是因為總裁愛你。”
“他真的愛我嗎?”直到如今,南柯還是有些不相信,“我總覺得,他對我的態度忽冷忽熱,若即若離,時好時壞。”
路暢趕忙說:“這其實是很正常的。南小姐,我看啊,有些事想要和你說明白了。不過,不是我該說的。或許過幾天,總裁就會說的。你等著吧。總裁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的。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總裁的身上壓了多重的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