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姐，你說什麼傻話？什麼叫快撐不住了？你給我堅持住！你一定不能有事！”
程正陽搖撼著她，給她力量，給她打氣，給她活下去的希望。
“對，你要想想你的女兒，牡丹姐，你走了，小麗妹妹怎麼辦啊？”
“媽，您不能死，不能丟下女兒不管呀，我沒有了爸爸，女兒不能再失去您啊……”
小麗妹妹心如刀絞，在旁邊早以哭成了淚人兒……
附近的幾個攤主老板見這邊出事了，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兒，趕過來都要幫忙。
見到牡丹姐渾身是血，全都指責龍哥不是人，氣憤難當，卻又無可奈何。
“程正陽，傅小姐，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恐怕要去找孩子她爹了……”
“牡丹姐，不準說傻話，救護車馬上就到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傅寧寧緊緊握住她的手，淚水成串往下落。
牡丹姐的麵色蒼白如雪，嘴唇變得越來越烏，身體已開始慢慢變冷……
“程正陽，傅小姐……我有事情向你們交代……”
“牡丹姐，有什麼事你盡管說，我程正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如果我死了……你們夫妻可不可以收養我女兒到十八歲……我怕她年齡太小，在社會上會被壞人欺負……”
“牡丹姐，你說什麼傻話？你不會死的。”
“傅小姐，你聽我把話說完……我快撐不下去了……如果你們不答應，我死不瞑目……”
“好，牡丹姐，你別說了，我答應你，一定會把小麗妹妹當親人一樣照顧愛護。”
“謝謝……謝謝你們夫妻好心……”
牡丹姐露出了會心的微笑，拉過女兒的手，給她交代一切身後事。
“小麗，媽要去找你爸了……”
“你以後要好好聽正陽哥哥傅小姐的話……好好學習……將來報答他們的收養之恩……”
“媽，女兒跟您一塊去找我爸……”
“傻孩子，你還年輕……別做傻事……”
“媽，離開了您，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女兒，你不準犯傻……以後正陽哥哥傅小姐就是你的親人……”
“媽，我以後一定要殺了龍哥那壞蛋給您報仇！”
“小麗，壞人自有法律嚴懲……還有，床頭櫃裏有張銀行卡……裏麵存有五萬元……密碼是你的生日……”
“媽，您別說了，留著精力等救護車來救您吧！”
“小麗，別哭……你讓媽說，否則，媽永遠沒機會說了……”
“程正陽……記得要把龍哥那群壞蛋……繩之以法，不然，我牡丹姐死不瞑目……”
“牡丹姐，你放心，我程正陽答應你，一定要把他的命償還你的命！”
“如果我牡丹姐的死……能換來所有攤主的安寧……我死了也值了……”
“小麗……媽的好女兒……願來世我們再做母女……”
生命彌留之際，牡丹姐依依不舍地望著女兒，抓住女兒的手慢慢地鬆了、散了、最後終於無力垂落……
頭一歪，安詳地躺在程正陽懷中，永遠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