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著,童安好跟在傅謹言的身後。
坐上了車,一路上安靜無聲。
車往一處高檔的墓地開去。
車停好後,童安好默然地下車。
跟在傅謹言身後,一路朝著“她”的墓走去。
遠遠已經開見前來吊唁“她”的人群,童安好心不在焉地垂頭往前走,“砰”的一下,撞到了一堵肉牆。
她忍著疼痛,踉蹌半步,一抬頭,就看到傅謹言那張冰山的臉,正對著她。
“童安好,你記住,從此你就是童薇安,我傅謹言的未婚妻。”
冷漠的話語,在耳旁響起,童安好心跳快了半拍,但下一秒,一道力道抓住了她的手臂,箍在了身前。
傅謹言修長的手指指向了不遠處的墓:“而童安好,活在那裏。”
童安好心髒倏然發疼……順著那修長手指看過去,他指著的是一座墳墓。
童安好,活在那裏……他說。
這一刻,童安好好像問一問,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為什麼不讓她做自己?
為什麼從此她要頂著別人的名字活下去?
為什麼就不能光明正大將事情的真相公之於眾?
她有千千萬萬個為什麼想要問他,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跟隨在傅謹言的身後,童安好來到了墓前。
這裏頭,是她的姐姐。至今,還不能夠接受姐姐已經去世。
她在顫抖,拚命的忍著,忍到了眼眶發紅,卻不肯流下一滴眼淚。
她恨,恨那一場大火!
恨她不能夠阻止!
牧師主持著葬禮,莊嚴的說:“逝者已去,節哀順變。家屬親友,上前道別。”
久久,卻沒有人站上前說話。
牧師有些尷尬:“就沒有誰想要最後對逝者說些什麼了嗎?”說著,周圍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人上前,牧師隻好看向童父童母:“兩位家屬,還有什麼話要對逝者說的嗎?”
童母推了童父一把,童父咳嗽了兩聲,衝牧師搖搖頭。
童安好渾身一片冰冷!冷透了骨子!
她望向周圍的人,望向她的父母……心如刀絞!
為什麼!為什麼!
她再也忍不住內心憤怒又委屈,衝到童父童母麵前,她首次那麼大聲的像是瘋了一般的哭喊質問:“為什麼!為什麼!那裏躺著的難道不是你們女兒嗎!為什麼連最後的道別,你們都沒什麼和她說的嗎?!”
她指著墓碑,哭著大喊:“難道隻有童薇……”安才是你們的女兒,童安好就不是了嗎?!
她想這麼大喊出來,卻被一隻大手捂著嘴巴拉回來。
“唔!唔唔!”放開我!放開我!我隻是想要為自己討回一個說法!哪怕是騙騙她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