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言對童安好有多好?
好到白安都覺得他要是女的,遇上這樣的,就嫁了吧。
可那女人,卻好像是完全的沒有了心。
她可以一整天不說話,她可以一整天發著呆,好在,現如今總算肯好好吃飯了。傅謹言憋得慌……咳咳,男人欲望那方麵。
卻不願意勉強著她,他可以用一萬種方法勉強她做任何的事情,比如,吃飯。
可唯獨那件親密的事情,傅謹言就是打心裏無法接受勉強她。
每晚那女人卻好像是故意一般,要麼把一小節滑嫩的小腿蹺在他身上,要麼睡著睡著,手就放在不該放的地方……可偏偏,他每一次被欲火焚身,她卻眨巴眨巴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很是無辜地看著他……其實,那眼神,在傅謹言看來,更像是看神經病。
無奈,隻能咬牙跑去盥洗室……別問他去盥洗室做什麼,他是不會說的!
而這女人真的能夠好長時間沒有一句話的交流,她也不走出家門,她就像這房子裏的幽靈,也更像是一個天生的啞巴。
偶爾逼急了,就是那該死的三個字——吃肉肉!
吃妹的肉肉!
幾次三番,逼得傅謹言差點爆粗口。
傅謹言左思右想,想不通,為什麼會是這一句話,為什麼童安好裝瘋賣傻的口頭禪,就是——吃肉肉!
他甚至請來了心理專家,分析童安好的心裏,最後那心理醫生說,可能是真的喜歡吃肉,又可能被人長期餓著,沒有一頓肉吃,從此以後,傅謹言家的餐桌上,頓頓不離肉!
傅謹言心想,讓你吃個夠,這下你總能夠好好的說句話,交流交流吧,嘿!再逼急了……還特麼是吃肉肉!
傅謹言差點兒氣得夠嗆,不能拿那女人泄氣,就那當初那個心理醫生。
這是傅謹言和童安好的日常,似乎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又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發生著化學反應。
……
童薇安神色不善。
絕沒有想到,傅謹言會跟她說出那樣的話。
童安好……有她好嗎?
“薇安,你別難受,你還有我。”許玄給童薇安端來一杯咖啡。
童薇安笑得有些牽強:“謝謝,許大哥。”
許玄眼底有一絲落寞……薇安還是不願意接受他。
“許大哥,我吃去一趟。”童薇安站起身,拿起皮包。
她不服。
她要去找童安好。
傅謹言愛的人是她童薇安,童安好一個冒牌貨,頂著她的名頭,憑什麼享受傅謹言的一切。
童薇安是一個說做就做的人。
車子飛快的開向了童安好和傅謹言的別墅。
傅謹言今日剛好出差,她從許玄那裏得到消息,傅謹言要明天才會回來。
那座別墅裏。今夜隻有童安好一個人。
也好,正好可以和童安好攤牌。
很快抵達目的地。
別墅裏,童安好靜靜地盯著窗外的夜色。
思緒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又開始對她好了。
但她卻怕了,不敢再去信任了。
這段時日,無論那個男人做什麼,童安好隻是把自己保護的越來越好。
不去想,不相信,不期待。
伸出手指,對著窗戶,窗外的夜色,好像透過指縫,朝著她鋪天蓋地而來。
夜色中一道暖光閃了過去。
那是車燈。
童安好走到窗邊,向下看去。
車子裏走出的人,她再熟悉不過。
默然著,不用等樓下敲門,她知道,童薇安來找她了。
童薇安剛要敲門。
門豁然被人拉開。
露出裏麵一張木然的臉。
“你……”童薇安愣了一下。
“你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
童薇安惱羞成怒,“我進謹言的家,與你何幹?”抬腳就要讓過童安好,進屋子去。
“就在這裏說,我不喜歡和你呆在一個屋簷下。”何必再客氣。
“嗬嗬!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從前裝的跟個小可憐一樣。今天謹言不在,你不裝了?”童薇安指著童安好的鼻子大罵:“你就是用你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才蠱惑了謹言吧!搶走自己的姐夫,你是最下賤的女人!”
“你們結婚了嗎?”姐夫?
“就是因為你,否則傅謹言怎麼會對我說出那樣的話,童安好,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知人知麵不知心!”
傅謹言對童薇安說出怎樣的話?童安好有些好奇。卻已經不太在意。
“我是什麼樣的人呢?”童安好坦蕩地問向童薇安:“這些年替你背的黑鍋還不夠嗎?”
“什麼……什麼黑鍋?”童薇安有些緊張了:“你別胡說八道。”
童安好更覺得諷刺了……一個連自己所作所為都不敢承認的女人,竟然是她眼中曾經完美的女人。
竟然是世人眼中完美的女人。
“我累了,你走吧。從前的事情,我再也不想提起。”
童薇安不甘願,“憑什麼!是你欠我的!是你搶走我的一切!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童安好真的覺得累了,也被童薇安的話氣到了,不及多想,伸手推了童薇安一下,卻沒想到,童薇安站在台階上,被她一推,摔下了台階,腦袋好巧不巧因為慣性,撞在了一旁的鐵柵欄上。
頓時,鮮血流出。
許玄車子停在外頭,追著童薇安來到這裏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童安好推童薇安的一幕。
他怒了,衝上去,一把推向童安好。
一道人影,飛快地衝了過來,長臂一攬,攬住了童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