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過後,殷木進門,米小白招手道:“殷木,過來,我給春春準備了待產包和一些孩子生下來後需要的小衣物。你拿回去直接放在車子裏,記的春春生產的時候,可能會用到。”
殷木點頭,上前恭謹的接過米小白給他們準備的包裹,瞟了一眼她的肚子:“夫人也快到生產時間了,最近還是不要太操勞,需要什麼您直接告訴我,我自己準備。”
“你會準備什麼,春春可是跟我說了,你其實除了吃飯睡覺打架,其他方麵可都是二百五。”米小白忍不住笑起來,“而且我肚子裏這個還有一個月呢。閑著也是閑著,天天困在家裏,真的要無聊死了。”
炎瑾瑜坐在沙發上,聽到米小白說到這裏,反駁道:“你很無聊?你肚子大了在家這幾個月,園子裏的花都讓你屠戮光了,我那七彩的鸚鵡毛也掉了,花花整天不肯進主樓,小黃一看我就委屈的抱著我的腿不放,我很想知道炎大少奶奶平時在家到底有多霸道才能讓這些花花草草阿貓阿狗甚至獅子都給收拾成這樣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米小白想到什麼,臉紅著推了推炎瑾瑜:“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我就是跟它們玩而已,誰讓它們總是不和我好。”
炎瑾瑜歎息一聲:“真是個淘氣鬼,懷著孕也這麼淘氣,你看春春現在就很穩重。”
說著看向殷木,殷木點點頭:“春春確實一直很安靜的養胎,和平時完全不一樣。”
米小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發現炎瑾瑜又開始對他討伐,怕他刨根問底,這樣以後估計連動物園都不對她開放了,於是急忙轉移話題,問殷木:“嘿,木木,你們家寶兒名字起好了嗎?”
殷木愣了一下。
“還沒起?”米小白伸長脖子,建議道,“該起了,這幾天就到預產期了,孩子一生下來可就是一個完整的小人兒了,你做父親的,得給他起個好聽的名字,否則一直叫‘寶寶’可不好,爺爺也請了大師,開始著手給我們寶寶起名字呢。”
殷木又愣了一會兒,看向炎瑾瑜:“炎總,您知道我是個粗人,我也沒有任何家人或長輩,對給別人起名字這樣的事情有些不清楚,所以給孩子起名字這件事能不能請您……”
話還沒說完,炎瑾瑜直接擺手:“名字隻是個代號,不用一定要咬文嚼字,之所以讓爺爺起名字也是因為尊重他那老派思想,他覺得高興怎麼折騰都行,若不是如此,我和小白也就隨便找個有趣的字起了,不過殷木,春春既然到現在也沒讓自己家中長輩給孩子起名字,那麼必定是想讓你來,你作為父親,又是第一個孩子,親自起名字更有意義,隻要聽起來好,意義美好就可以了。”
米小白立即附和道:“對對對,春春這丫頭憋著一定是因為想讓你起名字給她驚喜。”
殷木垂眸想了想:“向陽。”
米小白豎起耳朵:“向陽?”
“殷向陽。”殷木沉默的點點頭,依然一臉的冷肅,表情從來是一個模子,隻是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他眼睛裏此時其實有碎小的光芒,他看向米小白夫妻倆解釋道,“我姓殷,混過黑道,在認識春春之前沒有家人、沒有感情、也不知道人生的樂趣和意義。我希望它能和我不同,生活裏能充滿陽光,向著光明的地方生長,開朗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