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土獐心中充滿了不屑,跟自己比速度,這不是找死嘛!他對自己的速度無比的有信心。
眼看就要抵達楓葉樹前,柳土獐往後看了看,還不見李陽的身影,心中的不屑更盛了,這場比賽注定是他勝利。
壓倒性的勝利,他最喜歡這樣的方式。
突然,柳土獐的瞳孔一縮,不敢相信的看著楓葉樹旁,那裏站著一個人,那不就是李陽嘛。
不可能。柳土獐一個急刹車,揉了揉眼睛,轉頭跑向了起點,他要確定一下李陽還在那裏。
可是當他回到起點後,這裏隻有慕容慈一人,哪裏還有李陽的身影。
二話不說,柳土獐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的終點,憤怒的抓住李陽的衣領吼道:“你小子作弊,使用陰招,告訴我,是不是你耍詐?”
“我沒有作弊,之前我多次問過你了,是不是不得依靠外力,隻能依靠自身的力量,你確定是,所以我就隻依靠了自身的力量來到了這裏。”李陽不慌不忙的說道,絲毫不被柳土獐的憤怒所嚇住。
“那你怎麼會有比我還快的速度,這是絕不可能的事情。”柳土獐喊道。
“不是說了嘛,既然可以依靠自身的力量,那我就使用一種瞬間移動陣法,移動到了這裏。”李陽淡淡道。
“你還說沒有作弊,這不是依靠外力嗎?”柳土獐憤怒道,顯然對李陽的做法很惱火。
“我沒有依靠外力,這是我自己的力量,怎麼會是外力?你說的外力是什麼?反正我理解的外力是這樣的。”李陽斜著眼道:“我想你堂堂七宿之一,拜在南方之神門下,不會耍賴,說話不算數吧?”
“你……”柳土獐一時間竟是無法辯解。
就在剛才,李陽直接布下一道單方麵瞬間轉移陣法,這種陣法很簡單,隻是單純的移動位置,範圍不大,千米的距離還是輕而易舉的。
李陽之所以敢這樣做,就是抓住了柳土獐用詞的漏洞,“不得依靠外力,隻能使用自身的力量”這句話本身就漏洞百出,也沒有說明具體的外力是什麼,也沒有說明自身的力量包括哪些,他就是抓住了這一點。
其實他也是在賭,賭柳土獐很看重麵子,隻要柳土獐愛麵子,就不會輕易殺了他。
果然,柳土獐的憤怒漸漸平息後,瞪著李陽狠狠道:“算你狠,小子,這次算你贏了,滾吧!”
這時慕容慈也趕了過來,正好聽到了柳土獐的話,當即高興的歡呼了起來,“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柳土獐又瞪了一眼慕容慈,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多謝前輩網開一麵。”李陽還是感謝道。多少要給柳土獐一些心理安慰不是。
柳土獐頓了頓腳步,沒有吱聲,算是默認了李陽的感謝。
待柳土獐走後,慕容慈高興道:“沒想到你的方法還真行,要不是你突發奇想,估計咱們就栽在這裏了。”
“智慧,智慧。”李陽得意道。
慕容慈白了他一眼,鄙視道:“看你嘚瑟的,真臭屁。”
“咦,你竟然說髒話,這可不是一個淑女所為啊!”李陽揶揄道。
不知不覺,二人的關係拉進了很多,說話的方法也開始轉變,從剛開始的客客氣氣,到現在的很隨意,有什麼說什麼。
穿過草地,李陽和慕容慈總算鬆了一口氣,遇見柳土獐是有驚無險,在慶幸之餘,又擔心下次的危險來臨。
時間尚早,二人繼續向著山上走,經曆了井木犴、鬼金羊和柳土獐後,他們也看開了,既然七宿躲不掉,那就大大方方的麵對,該來的還是要來,不再有所顧忌,大膽的趕路。
走著走著,李陽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啪嗒啪嗒,似是股子轉動的聲音。
李陽目視前方,在那裏有一座小茶樓,一個快要瘦成衣服架子的人正坐在一張桌子上,幹癟的手裏把玩著一雙骰子,不停丟進一個黑色瓷碗裏打轉,骨碌碌的轉悠著。
那人突然回頭,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見了李陽和慕容慈,原本無聊到極致的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一個起身站了起來,喊道:“哎呀,終於來客人了,來來,快來,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來過客人了。”
那人連忙的拉過李陽和慕容慈,讓他們坐下,端茶倒水的一陣忙活。
“二人客官是吃飯還是玩骰子?”那人問道。
李陽一愣,飯和骰子有什麼關係?
壞了,這人肯定不是什麼尋常人,在這裏荒山野林裏,誰會在在這裏開店,由此可以推斷,這人就是七宿裏的人了。
而且他提的這個問題肯定有貓膩,不能輕易回答,要想好了再說。
吃飯還是玩骰子?
李陽看著他手裏的骰子“嘩啦啦”的響著,他在手掌中熟練的玩弄著,再看他的表情,已經到了急不可耐的地步。
傳說七宿之中的第四宿星日馬嗜賭如命,一日不賭就不行,如果被他遇見,如果不分出勝負,他就會沒玩沒了,糾纏不休。
“骰子怎麼個玩法?”李陽與慕容慈對視一眼,說道。
“哈,我就知道小夥子你很聰明,幸好你選擇了玩骰子,如果選擇吃飯,那你們就會變成我的飯。”星日馬興奮的說道,似乎對李陽選擇玩骰子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