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是巫師……”
狄克的腦中莫名浮現了塔主這麼一句話。不過隨後就被他拋之腦後。
現在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剛剛那個吻激活了硬皮筆記本就有的功能；另一種則是它以特殊的形式記錄下了狄克剛剛施展的魔法。
無論哪種情況，現在的首要目的，就是搞明白它的運行機製，是隻能顯示自己的屬性，還是誰的都可以。如果都可以，又該怎麼激活。
於是狄克匆匆翻開了第二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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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63歲
[白化][幼年期]
[夢魘][報喪之靈][混血實驗體][自然之子][蒼白候選]
[意誌堅定][樂觀主義]
[蹣跚學步]
壽六十三歲衰亡（已突破）
壽三千六百四十一歲溺亡（額加壽命五百一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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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狄克便大概明白條件所在了。
壽命之力。
這大概是硬皮筆記和莫莫唯一的共同點了。
狄克又向後翻了翻，看到了新的頁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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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克的咒言人皮衣
[咒紋][人皮][血線]
[巫袍][套裝]
[萊諾弗語係強化][二皮臉：巫術反射（僅在狄克裝備下有效）][易掉色][吸引寄生蟲]
[不朽][怨魂纏繞]
（壽命三百四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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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物體的屬性也能顯示？
狄克又向後翻了翻，還找到了他的骨杖、高塔監牢中的藤椅、人皮書等許多小玩意。
隻是……
狄克大略的向後翻了翻。
沒有依露薇婭的、也沒有卡拉的、最近認識的北地領主和戍邊者也沒有……
要知道在掌握了壽命之力後，狄克隻要看人順眼，就會往人家體內注入個三兩年的壽命。當然，莫莫接收的最多，每次見麵狄克都會給她度個十年八年的。
想來是想要在硬皮筆記上現象文字，還需要其它條件。
比如說注入壽命之力的多少，也可能注入的壽命之力必須是曾儲存在硬皮筆記中的。
這些還需要進一步的測試。
狄克翻回了莫莫那頁。
尤其是在第二行的[夢魘]上停頓了一下。
這個夢魘屬性很詭異，按照目前已有的屬性表總結出的規律，第一行是體貌特征或者物品外觀，包括發色、瞳色、身高什麼的。
第二行是種族、身份或者物品種類，比如說狄克種族是[異邦人]，莫莫則是[混血兒]，狄克的咒言人皮衣，則是[巫袍]。
第三行是精神狀態、性格特點或物品作用。
第四行是一些臨時的、後天的狀態效果，比如狄克為了融合夢魘特意開啟的[夢魘纏身]狀態，莫莫熟悉新長出的四肢而有的[蹣跚學步]。若是莫莫感染了夢魘，也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更何況，狄克從沒在莫莫身上感到過夢魘之力；實驗室承諾了不會在莫莫的精神上動手腳；蒼白也沒看出莫莫精神上有什麼問題；阿薩辛的老刺客也表示莫莫的精神狀態沒問題。
因此這裏的夢魘指得應該不是莫莫精神上感染了夢魘，而是她的種族或身份，不過這倒也好理解。
畢竟有過特殊經曆，再加上她對於自己“莫莫”這個名字又有著特別的執著，說不定現在的這個莫莫，是曾經的她在受苦時臆想出的一個虛幻的人格，並漸漸成為了主人格乃至唯一存活的人格……
還是回去看看吧，合體狄克把手中的硬皮筆記丟給了新生狄克：“你去研究怎麼給筆記添加新的屬性頁，我去看看莫莫……”
合體狄克的話還沒說完，身上的巫袍便被召喚走了。
這代表蒼白之塔那邊已經有狄克去了。
“那就一起去抓人實驗筆記吧，咱們是去王城還是林地啊？”
…………
蒼白之塔
巫裝狄克推開了莫莫複（遊）健（樂）室（園）的大門。
就見房間中央原本最顯眼的過山車已經拆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碗狀的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