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不是說,傳聞副校長欲對藍嫣然圖謀不軌?會不會是他?"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副校長,以前就因為我成為藍嫣然女朋友,而想開除我。
"不太可能,教授主要責任就是科研,科研經費審核什麼的,都是校長親自過手的。副校長沒有權利過問,他即使能抓住什麼把柄也不過是教學問題,那對一個教授全無威脅。就是一個獎金的問題,這也是我不信這個傳言的關鍵。"
對呀,關於副校長的問題,我也聽藍嫣然說過一次,他的權利最多就是不給她評獎金。
那麼,我能想到有可能的目標就隻有校長了。
"你對校長了解嗎?"
"不是特別了解,但是他肯定不會對你的藍嫣然感興趣。"塗天嬌笑得很詭異。
"他是同性戀?"雖然我也不信,一個四五十的的快當爺爺的人竟然這麼潮流,玩同性戀,但是塗天嬌的話,讓我隻能這麼猜。
"去去去,你以為你的藍嫣然是小龍女呀,通吃所有男人,她也就隻有你把她當個寶。"塗天嬌簡直把鼻子氣歪了。
"校長在學校圈裏簡直是一股清流,清華高材生,吃喝嫖賭從不沾染,完全是靠政績上來的。他最出名的還是她妻子。北大當年的校花,A市老市長的女兒。校長不擅長權利鬥爭,這麼多年政治生涯順風順水還坐到如今的地位,靠的就是老市長的保駕護航。"
確實,這樣的人怎麼會對藍嫣然有企圖,即使有企圖也不會明目張膽去威脅藍嫣然的。
"哎,算了,先不想了。明天,我去會會那個副校長,或許他那有突破口。現在想破腦袋也不會有結果。"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有用,幹脆不想了。
"哈哈哈,這就對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走我帶你去吃夜宵,護城河邊上那有一個小吃一條街,串老香了。陪你在這鬼地方幹喝這麼久了,你要請客!"
"好好好,我請客!"我們起身向護城河走去。
學校沒多遠就到了塗天嬌所說的小吃街,其實就是河邊燒烤小攤。
"老板來份烤魚,二十個串,四瓶啤酒。"塗天嬌找了地方坐朝著烤串的喊道。
"好嘞!"烤串的大漢膘肥膀圓,正拿著一個鐵棍清理爐子裏燒盡的炭。
"你看,這A市的夜,霓虹燈東一塊西一塊亮著,非但不美,更像一簇簇鬼火,警示著你,夜並不是死去,打開門霓虹燈下的門,地獄的人還在激情萬分地活著。"我鄙夷地說道。
我就像這霓虹一樣,一個慫包蛋,卻要想著保護一個比自己強大很多的女人。
"雖然,這霓虹不美,也破壞了小城本身的寧靜,充滿了十分的俗味,就像不會化妝的女子,化了濃濃的妝,嘩眾取寵。但是,誰又不是生活在這俗事之中哪?誰沒有第一化妝的時候?誰有沒有最醜的記憶?誰又可以不活在這俗波之中?能出之淤泥便是天嬌!"塗天嬌啃著串,擼了一嘴油,話卻說得很清楚。
"這家的串確實不錯,你的話更是讓我豁然開朗,現在我真想賦詩一首。"這倒不是恭維,是真的心服。
"屁,就你那水平還賦詩一首,你百度一首差不多吧!"塗天嬌聽了哈哈哈大笑,一下子打破了夜月談玄的氛圍。或許她就是傳說中那種,一分鍾女神,一輩子女神經的代表吧。
"老劉,有人不結賬!"
我倆正有說有笑,突然不遠處一個圍著圍裙的膚色偏黑的,身材健壯的中年婦女,向烤串的老板大喊。聲音很大,中氣十足,其中的情緒就好像地震了一樣,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看向那裏。
烤串的一聽,拎起來收拾碳火的鐵棍就朝那邊走出,鐵棍一半還是通紅的,和地麵一摩擦,直冒火星子。"誰敢不給錢!"聲音比那中年婦女聲音還大。
隻見那桌子隻有一個人,一個身穿西裝,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看到烤串的過來了,他紋絲未動。
"就是你要吃白食?"大漢鐵棍一指,戳在桌子上,咣當一下,烤魚的盤子晃了三晃。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這樣對我大呼小叫!你知道我為了科研付出了多少嗎?我做科研不就是為了你們這些人?吃你們一頓飯又怎麼了?你們全都不懂科研,隻知道錢,知道權!一群鼠目寸光的人!"說著一杯酒一口飲盡!
烤串的都聽懵逼了一把抓住中年人的衣領:"裝什麼大人物,穿身西裝就是科研人員?有錢給錢沒錢挨打。"一下子就把穿西裝的中年人推到了。
"我沒見過裝逼繳稅的,今日倒看見了裝逼要錢的,簡直人渣!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吃完飯,耍流氓,那麼我們吃什麼?喝什麼?社會發展靠什麼?你看你穿的什麼?你穿的西裝革履!你看我們穿的什麼?三十五一件的衣服。你何必短我們這點錢?我們一家四口跑到城市裏,擠在一個80平米的出租房裏,支個攤容易嗎我?呸,你簡直人渣!"大漢光打還不過癮,直接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