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震安嗬嗬直笑,頗顯驕傲,道:“實不相瞞,我這西山寨都是蘇公子的。”
淩梓鳳似懂非懂,又問:“此話此講?據我所知,蘇公子的商號無非是布匹、客棧、錢莊、珠寶之類,怎麼還有山寨?”
潘震安很是尷尬,訕笑不語,淩梓鳳也不追問,將話岔開。
恰在這時,屏風外探出一隻腦袋,東張西望,潘震安喝道:“無禮!出來說話!”
一個小嘍羅鉆出屏風,大聲喊道:“稟報大王,小三兒劫了個妞兒,請大王過目。”莫憂笑顏相觀,潘震安大窘,恨不得一巴掌將那小嘍羅掀飛,瞪他一眼,低叱道:“先出去。”
小嘍羅愣了愣,顯然大王平時絕非如此反應,又低聲稟道:“大王,那妞兒確實生得水靈,保管大王喜歡。”
潘震安惱道:“出去!”
小嘍羅這次明白過來,趁著大王手中無刀,拔腿就跑,莫憂卻笑嗬嗬的招手道:“慢著,慢著,哪裏來的小妞生得水靈,送來瞧瞧。”笑看潘震安,道,“恭喜潘大王,又獲美色。”
潘震安訕訕不語,莫憂對那小嘍羅道:“還不快將那女子領來,讓潘大王瞧瞧。”
那小嘍羅看著大王不動,潘震安穩了穩神,揮手道:“去帶上來。”小嘍羅領了命,轉身出門,不多會就連同兩人押著一個粉裳女子進來,那女子臻麵低垂,看不見麵容,但是看她身段婀娜、膚色白玉、烏發高堆,想必是個妙人兒。
其中一個嘍羅上前嘻笑:“大王,你瞧這妞如何?”
潘震安嘿嘿一笑,雖未見著麵容,卻被那身段驚住,眼珠兒動也不動,呆看半晌,方道:“讓她抬起頭來。”
那嘍羅應個聲,大手支起那女子的下巴,這回眾人都看得仔細,果然娥眉如畫得、秋波水點成,芙蓉麵、春桃腮,婉轉風liu,雖是眼眸含憤、眉梢帶怒,仍是掩不住的醉人態度。
那女子又羞又恨,因動彈不得,怒目而視潘震安,狠狠啐他一口,潘震安則如失了魂一樣呆呆看著,幾欲垂涎,隻是礙於莫、淩二人在場,不便太過失態,也按捺住沖動,那眼神卻是直勾勾的裸露。
莫憂也微微一怔,竟然是她,看來少不得要改改原計劃了,隨即笑道:“恭喜潘大王,喜得嬌娥啊。”
潘震安嘿嘿一笑,尚未說話,那女子猛的瞪眼怒視莫憂,驚愕呆視,喃道:“是你……”
莫憂嗬嗬笑道:“姑娘似乎認得我,那敢情好,我就做個現成的大媒人,如何?”
潘震安喜道:“哎呀,如此甚好,甚好!”
那女子啐道:“莫憂!休說我春薇認不出你,枉我一直當你冰清玉潔、氣魄不俗,想不到你竟與這強盜賊子同夥,做起這喪盡天良的事來。”
莫憂被春薇罵得略蹙眉尖,也不理她,隻是向著潘震安笑道:“潘大王,這女子好不厲害,也不知道怎麼就認得我,因為我一句做媒的話,將我也罵得個通透,如此乍舌,隻怕潘大王消受不得這艷福了。”
潘震安嘿嘿笑道:“潘某就喜歡帶刺的花,這才是有趣得緊。”
莫憂大笑道:“妙極,既然如此,潘大王何不立刻安排下去,趁著小女子在此,也討杯喜酒喝。”
潘大王揮手道:“潘某人女人無數,何曾要什麼酒席,來人,將這妞兒帶回房中即是。”
那小嘍羅正要領命,莫憂忙阻道:“不妥,潘大王且慢,若是那凡俗女子,自然是由著潘大王喜好即是,這女子很是剛烈,與眾不同,若不好生相待,隻怕將來要後院起火。”說罷,嗬嗬作笑。
潘震安原來不過是個貪歡無恥之徒,絕不願意為了個搶來的女子辦什麼酒席,不過是瞧著莫憂,駁不得麵子,這莫憂雖然口口聲聲否認與蘇公子的關係,不過瞧她麵容與蘇公子飛鴿傳信中的畫像極為相似,就連名字也都一樣,隻怕是錯不了,此刻若不賣個麵子,日後隻消她在蘇公子麵前說上兩句,潘某人的日子也過不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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