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烏龜惱怒,拔刀喝道:“好你個魚美兒,竟敢譏諷爺爺的長相,爺他今兒晚上定要扒了你的魚鱗,將你紅燒了。”
魚美人啐道:“你個死烏龜,誰紅燒誰還不知道呢。”忽又扭頭問莫憂,“莫姐姐,烏龜紅燒還能吃嗎?”
莫憂忍不住“卟哧”笑出來,答道:“我是從不吃烏龜的,都是將它們打瘸了,用繩子牽著戲耍,那才有趣。”
魚美人眼前一亮,拍手笑道:“還是莫姐姐的主意好,烏龜能有什麼吃頭,不過也就用來做耍罷了。”嘻笑道,“正好今兒送上門來,也省得我們下黃河抓烏龜了。”一邊說笑著話,一邊倏的一抖手,不知從哪裏抖出一條水練似也的綢帶來,那綢帶在魚美人手中疾縮成團,倏的又疾伸如蛇,筆直的刺向烏龜,烏龜正端坐馬上,被兩人你來我往的嘲諷氣得直跳,哪裏料到魚美人驟然出招,未待反應過來,綢帶已如靈蛇吐芯,纏住了他的脖子。
魚美人嬌喝一聲“下來吧”,玉腕一抖,即將烏龜拉下馬來,其餘人等要趕上相救,已來不及,烏龜早已跌落馬下,被綢帶纏著翻了好幾個滾,這才穩下身來,已是白眼上翻,氣喘籲籲。
魚美人手指一彈,抬手收回綢帶,笑嘻嘻的看著被摔得七暈八素的烏龜,笑問莫憂:“莫姐姐,你想如何個玩法?”
莫憂冷笑道:“先讓他翻幾個跟頭,再瞧瞧烏龜戲黃河,如何?”
“好!就依姐姐!”魚美人話音甫落,綢帶再度暴進,隻聽得啪的一聲響,綢帶落在烏龜身上時,竟如那衙門的板子一般,打得響亮,烏龜驚得一個翻身往外滾。
莫憂大聲喝彩:“好!”
魚美人聽到喝彩聲,越發的來了興致,將綢帶舞得如雲遮滿天,直打得烏龜連連翻滾,其他人等見狀,一個個拔刀躍下,呼喝而來,莫憂欺身迎上,劈手已奪得寬刀在手,刀做劍用,剎時間,白光晃眼,青影翻飛,莫憂與數人鬥得難解難分。
莫憂手執寬刀甚不適手,不過以她敏捷之身手、靈活之劍法,不出十餘招,已將他們逼得節節敗退,無還手之力了。
魚美人見莫憂殺得震憾,精神一抖,叫道:“不玩了,讓烏龜去黃河吧。”猛的一收一抖,綢帶如幽靈般疾退疾進,已將烏龜裹得緊實,倏的拋出,隻見一隻黑影墜落,隱入黃河濤聲。
莫憂以一對五,毫不畏懼,有了在和義山莊應敵的經驗,今晚這場戰鬥就輕鬆自如了,她時而刀揮如網,光耀一麵,將他們齊齊逼退,時而疾進如箭,迅無可匹,挑腕之時已傷一臂,痛得那人連聲嚎叫,時而身輕如燕,翻空騰雲,神出鬼沒,刀鋒如魅,不多時,已死一傷三。
魚美人下手可是狠得多了,隻聽得哀嚎慘叫之不絕於耳,魚美人一邊咯咯直笑,一邊將綢帶舞得滿天異彩,恍似一時之間群星璀璨、銀河滔滔、神浪翻騰,她一身水藍衫子,緊裹著窈窕妖嬈的身軀,真真兒就象是一條美人魚在銀河嬉戲,穿浪翻波、戲水潛浮,而她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則如同躍動的水珠、翩躚的水鳥點綴其中,越發的為這幕美景增添一筆靈動。
美中不足的是,如此絕勝之景下,死者越來越多,妖冶的魚美人將那些貪心的捕魚人纏死在水綢之中。
餘下之三人,見狀即退,相視一眼,奪命而逃,莫憂棄刀漠視,魚美人則嬌斥一聲“休走!”,綢帶驟出,將其中一人纏了個緊實,摔手彈落,蓮足一點,挑起莫憂擲在地上的刀,一用力,刀光閃過,鮮血噴出,人已撲地。
活著的兩人連回頭也不敢,狂奔狂呼,魚美兒亦不再追殺,收綢纏臂,抱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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