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走出角落,一眼便看到了那一處的情況。
男人手裏拿著一把亮晃晃的彈簧刀,正對著角落裏的女孩兒,逼她自己脫了褲子。
女孩兒一邊哭著,一邊慢騰騰的伸手按向自己的褲帶,想拖延一點時間。
“快點!”男人手一揮,彈簧刀在女孩兒臉上掠過,劃出了一道血痕。
女孩兒驚叫一聲,痛哭著,抖抖索索的將長褲褪下,露出細白纖瘦的兩條腿來。
傅霆琛往旁邊看了看,這邊是遊樂場的角落,地上幹幹淨淨,壓根沒有可以利用的零件。
他慢慢抽出自己的皮帶,握在了手裏,悄步上前,從男人背後接近。
那男人已經急不可耐的撲到女孩兒身上,一隻手胡亂摸著,另一隻手卻沒忘記放下刀子。
女孩兒本來已經要絕望的閉上眼,餘光卻看到了男人的背後,她猛地睜大了眼睛。
風聲忽響。
男人隻覺後腦勺一緊,什麼東西猛地從他頭頂抽到耳側,疼得他“啊”的一聲喊叫。
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記,抽到他右手手腕上,“啪”的一聲,彈簧刀嗆啷一下掉在了地上。
他顧不得去撿刀,轉身一看,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在他身後,手裏拖著一條長長的皮帶,剛剛就是那條皮帶將他狠狠的抽了兩下。
“媽的,找死!”他一矮身準備去撿刀,傅霆琛又是一甩,皮帶從他左眼斜斜往下擦過,這一下竟然沒抽中,他把刀拿到了手裏,彎著腰就衝向了傅霆琛。
這個架勢,根本就是個亡命之徒。
傅霆琛往側麵一閃,躲過他那一下猛刺,手上皮帶折了一下,兜頭又是一抽,這次正正抽中男人的眼眶,一下子就迸出了血。
那男的嗷地一聲,捂住自己半邊臉,腳下一退便打算迅速逃跑,誰知道沒跑出兩步,正好被Mark帶著兩個人截住了。
“你們到底什麼人?”男人驚疑著轉身問傅霆琛,“我是豹哥的人,大家可能都是一條道上的,別傷了和氣。”
他抬頭指向角落裏那個女孩兒:“那小婊.子的媽欠我們老大錢,是她自己把女兒賣給我們抵債的,這事兒雙方心甘情願,你們可管不著。”
“你胡說!”那女孩兒哭著喊道:“我媽跟你們豹哥都斷絕關係好多年了,怎麼可能欠錢?你們就是想趁著她不在家,對我下手,好搶她的地盤。”
傅霆琛揮了揮手,Mark幹淨利落的將那男人敲暈了。許一一從角落裏跑出來,先扯住傅霆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輕舒了一口氣,這才過去把女孩兒扶了起來。
那女孩兒手已經抖得連衣服扣子都扣不上了,許一一耐心的幫她扣好,整了整衣服,柔聲道:“沒事兒,就當被狗追著咬了一下,回去吃點好吃的,歇兩天把它忘了。”
她安撫的摸了摸女孩兒的頭,幫她把臉上的亂發溫柔的拂到了一邊,才發現,還是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姑娘,頂多十五六歲的樣子,臉上充滿了稚氣。
許一一鬆開她,轉身過去那男人身前,惡狠狠的踹了他要害兩腳。
快準狠,男人正有疼醒的跡象,又被Mark補了一記,重新暈了過去。
“人渣。”許一一罵了一句,站開了,問傅霆琛道:“咱們是報警還是安排人送她回去?”
傅霆琛沒有回答她,麵上帶著幾分若有所思的神態走近那個小姑娘,問道:“你媽媽,姓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