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過自已親手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走上前去,遞給蕭正南,冷冷問:“要怎樣才能放過我爸爸?”
蕭正南看著下方她的簽字,不知為何,心間抽搐了一下,他重新抬起頭,看向她的目光如冰似刀:“違反合同,拒付違約金,他罪有應得。”
撲通一聲,蘇瑤直挺挺跪在他麵前的石徑上,麵無表情:“求你,饒過我爸爸一次。”
“你發什麼瘋?給我滾起來!”蕭正南怒聲低吼。
蘇瑤俯首便在石頭鋪成的地上磕下去,她磕得很重,一下接一下,像個不知疼痛的木偶一樣:“求你,救我爸爸一次,求你,救我爸爸,求你,救我爸爸。”
她白皙的額頭很快滲出血來,卻依然不停歇地求著。
從小到大,從來都是爸爸為她付出一切,她卻什麼都沒有為爸爸做過,現在隻要能讓爸爸出來,別說下跪磕頭,就是要她的命都可以。
而蕭正南卻控製不住心裏一陣陣抽痛,他倏地伸手把她提起來:“不是說了讓你站起來!”
白安安看他這樣,心裏更加生出陰恨,突然手扶心髒部位就要倒下去的樣子:“南哥,我的心髒好痛。”
蕭正南看著滿臉是血的蘇瑤,突然一咬牙:“要放你爸爸出來也可以,把你的心髒給安安!”
“好。”蘇瑤竟然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蕭正南恨恨瞪著她,臉色更加陰沉下來,揪著她衣領的手也越收越緊,最終還是頹然地鬆開了她。
白安安心裏一片得意。
當天夜裏,白安安和蘇瑤同時被送進醫院。
還是上次的醫院。
進手術室之前,蘇瑤死死盯著蕭正南,眼裏沒有淚,臉上也沒有哀傷,隻是平靜地說:“記得你的承諾,救我爸爸出來。”
蕭正南怔怔地看著她,這次竟然沒有答出一個字。
蘇瑤被弄去做一係列的檢查。
最後醫生說道:“你身體沒什麼問題啊,為什麼要捐心髒?”
醫院院長卻跑過來:“做你的事便是,哪這麼多廢話。”
那醫生不敢吱聲了,繼續做檢查。
最後還是沒忍住又道了一句:“院長,她懷孕了。”
蘇瑤也愣住了。
這種時候,她竟然懷孕了?
老天到底是有多諷刺?
結婚一年,天知道那一年裏她都多想懷上他的孩子,卻連他的人都沒辦法叫回來一次。
現在離婚了,他和別的女人要雙宿雙棲,她卻懷孕了。
她的人生真是再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事了。
不知不覺裏,她的手已經觸到自已的腹部,這裏麵現在躺著她的孩子呀。
可是如果她真把心讓人挖了,他豈不是也活不成了?
她真的要這麼殘忍?
可是如果不答應,爸爸怎麼辦?
他那麼大年紀了,真要他去坐上那麼多年的牢?
她突然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豁地從手術台上跳下來,瘋狂地往門口快步跑去。
她要去找蕭正南,這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盡管已經一再地死心,可心裏到底還存著一絲奢望。
也許他能憐在這是他的骨血份上,對孩子和爸爸都網開一麵呢?
手腕突然被人死死扯住,她轉過頭,對上白安安冷笑的眼:“你想去哪?心髒還沒挖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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