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吃癟?什麼叫做有苦難言?
藍毓珩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走在前麵領路的賀子航憋笑憋的自己快要內傷了,他剛才是真的把林茳忘記了,說兩間房純粹是想逗逗藍毓珩,看他會不會阻止。
也想試探一下陸弋銘和藍夏的關係到了什麼地步。
如果他們拒絕的話,不,準確的說,如果藍夏拒絕的話,說明他們還沒有到最後一步,藍毓珩還能繼續將“護妹行動進行到底”。
若他們早已經把生米煮成熟飯,那,藍毓珩再護妹,就變成了棒打鴛鴦。
沒想到藍毓珩搶先一步阻攔,更沒有想到,藍夏的反應是林茳沒有住的地方,最最沒有想到的陸弋銘的腹黑,那反應可真快,輕而易舉的就把藍毓珩的話堵了回去。
後知後覺的藍夏紅著臉低下頭,一句拒絕的話都沒有說出口。
藍毓珩一口氣卡在了胸脯,差點呼不上來。
他皮笑肉不笑的道:“弋銘,總要顧忌一下夏夏的名譽不是嗎?等下林茳來了再重新開一間房就是了。”
陸弋銘卻很鎮定的回複:“反正我們之前就是住在一起的,沒什麼關係。”
藍毓珩差點嘔出血來。
藍夏的臉更紅了,趁著沒有人注意暗中伸出手指掐著陸弋銘腰側的肉,發狠了似的轉了一個圈。
嘶,真疼。
陸弋銘故意表露出忍痛的模樣,讓藍夏心軟。
果然,小丫頭又眼睛慌張的盯著陸弋銘的後腰不停地看,咬著下唇想要掀開他的衣服檢查一下。
藍毓珩把他們二人的小互動收入眼底,隻覺得喉嚨眼伸出有腥味。
太難受了。
電梯門打開,他第一個從電梯裏走出來。
臉色極其不好的拿著房卡刷開門,藍毓珩抬步進去。
砰。
房門被關上。
藍夏一臉迷茫的看著忽然心情不好的表哥,迷茫的問賀子航:“我怎麼覺得表哥生氣了?”
賀子航似笑非笑的回看著她,該怎麼說呢?
這種事,還是自己意會比較好。
他也走到屬於他的房間前,將房門打開後把關關上。
一時間,外麵就剩下藍夏和陸弋銘兩個人。
藍夏剛開始都已經從羞澀中緩過來了,這會兒因為走廊上隻有他們二人,她一想到晚上要和陸弋銘兩個人獨處,心裏一熱,臉頰染上兩團朝霞,誘惑可愛。
陸弋銘盯著身側小丫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被她害羞的小模樣迷住,喉結上下滾動。
他率先轉身:“我們的房間在這邊,進來吧。”
藍夏卻在陸弋銘準備刷房卡的時候走過去從他的手中將房卡拿過來搶先一步刷了,打開門,她嬌小的身軀很靈活的擠了進去:“你先去那個房間吧,等到林茳來了之後再說。”
砰,房門關上。
藍夏背靠著房門,心髒怦怦怦的狂跳著。
她能做出這樣的舉動,純粹是害羞作祟,大家一起出來的,她就這麼和陸弋銘住在一起,就算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藍毓珩和賀子航會這樣想嗎?
藍毓珩還是她的表哥,醫院裏,表姐正在養病,這一下,所有的人清楚了。
她還要怎麼麵對表哥表姐。
深深吸了口氣,藍夏把房卡插上,又趴在貓眼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