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楚玉心裏犯嘀咕,難道是那倆愣頭青又來了?
一開門,看到了藍管家。
“孫小姐,這些都是先生讓我送過來的,還有,賀家二少也來了,他去洗把臉精神下就過來幫忙,先生聯係了私立醫院,換了私家車往這裏開,送來了很多器材,先生的意思,可以給陸少轉移到一個更方便的地方治療。”
臥室才翻修沒有幾天,環境自然是差的。
之前賀家兄弟所住的那個套房環境倒是好,他們是醫生,習慣性的會在屋裏噴一些消毒水。
如今這情況往醫院送會很麻煩,隻有在家裏進行診治才是安全的。
藍楚玉把東西接過來,扭頭看了一眼屋內。
“賀殊,你怎麼說?”
“給我兩分鍾分鍾時間,五分鍾後轉移。”賀殊頭也不回的答。
衣服都剪開了,賀殊把止血的藥直接灑在了陸弋銘的後背,又把大塊的紗布蓋在了他的傷口上。
做完這些,醫院來的也人到了。
賀殊和藍桉一同穩穩的把陸弋銘抬到了擔架上,自始至終那紗布都沒有滑下來。
從這邊抬到賀殊之前住的地方不算遠,顛簸了幾下後,陸弋銘緩緩睜開眼睛,他偏著臉,隻看到身側有道熟悉的身影,還有那離自己身側忽近忽遠的手。
他微微動了動,把藍夏的手抓在了手心裏。
“弋銘,你醒了?”藍夏驚喜的彎著腰。
“不,不回去。”陸弋銘抓著藍夏的手很緊,喃喃出口的話語斷斷續續的。
“不回去,現在送你去另外的房間,賀殊會幫你把傷口包紮好的,你不要擔心,不去醫院,也不回你家。”藍夏柔聲說著話。
陸弋銘的頭昏昏沉沉的,聽清楚了藍夏的話後再次安心的閉上眼睛。
可他抓著藍夏的手卻沒有放鬆力度,依舊抓的很緊。
“唉,我這命真夠苦的,才被陳家的人綁去折騰了一番,剛喝了安眠藥睡過去,就被你們給抬到這裏來了,你們不怕我這昏沉迷糊的模樣把止血的藥當成放血的藥給他用了嗎?”
門口,賀子航一臉菜色。
他用了涼水洗了好幾遍臉,甚至於把頭發都洗了一遍依舊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若知道晚上有這麼一遭,他說什麼也不會磕那片安定的。
藍楚玉跟上來,敏銳的捕捉到了重點。
“你說陳家的人綁了你去?綁你去做什麼了?難道是陳俊男出了什麼事?”
賀子航一個激靈,徹底醒了過來。
他看著藍楚玉,條件反射的縮了縮脖子:“表,表,表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廢話,你特麼來的是我家,你問我為什麼在?”
藍楚玉不跟他說廢話,上前一步直接鎖住了他的喉嚨將他壁咚在了牆壁上,美眸一瞪:“不跟你廢話,說,陳俊男怎麼了?”
她麵上凶狠惡煞的,內心其實早已經慌亂不已。
陸弋銘受了這麼重的傷,陳俊男可是他的左右手,遇到事情的時候最喜歡往前衝。
從來都是他替陸弋銘擋下致命一擊的。
難道說,陳俊男也受傷嚴重?
“表姐,陳俊男沒什麼事,他好的很,真的,特別的好。”賀子航被藍楚玉的表情嚇到。
他有種自己隻要說錯話,喉嚨就會被藍楚玉掐斷的錯覺。
“表姐,要不,你去看看陳俊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