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又怎麼了?”宮炫默接起電話,磁性的嗓音帶著幾分沙啞。
“默兒,還沒睡吧?”聽兒子的聲音有點疲憊,鍾雪漫非常心疼。她無疑是個好母親,宮錦正經常罵她慈母多敗兒,不然宮炫默五年前就不會出事。
“有事就快說吧。”宮炫默的心都放在小薰母子身上了,不想和母親噓寒問暖拉家常。
“那什麼,剛才鍾聞天來了,說你和他的孫子因為一個小寡婦爭風吃醋,不光打了鍾麟,貌似還給人家搞消失了,有這事沒?”
小寡婦?宮炫默驀地睜開眼,睡意全無。
餘淺薰要被牽出來了?
這事打死不能承認。宮炫默從車椅上起來,坐直身子,“他的話你也能信?如果鍾聞天堅持是我幹的,你就問他要證據,沒有證據,別怪我翻臉。”
鍾雪漫見他說得振振有詞,欣慰之餘,不免又有些欣慰,“媽就知道你不會做離譜的事,況且鍾麟本來就欠揍,打了活該。但鍾聞天怎麼敢冤——”
“好了,你不要管這裏的事。”嘟!
自己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兒子掛斷了。捏著手機,鍾雪漫有種心驚肉跳的強烈的預感,山雨欲來風滿樓,這是要出大事的征兆。
還記得五年前的夜裏,兒子遊輪沉沒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惶惶不安的,果然就出事了……鍾雪漫無奈歎息,她兒子什麼都好,就是不願多說話。
這種性格有時候真挺氣人的,一出事就是猝不及防,根本沒辦法幫他預防。
宮錦正送客回來,見妻子支著腦袋坐在沙發上,愁眉不展,像個雕塑似的,瞬間聯想到母子倆和蕭紗串通一氣的事情。
“你知道愁了?”熟悉嚴肅的聲音驀地傳來。
“啊!”鍾雪漫一抖,抬眸看到丈夫,立刻像驚弓之鳥般站起來,手足無措的說,“老公,你回來了。”
“你在怕什麼?”宮錦正抬手拂了一下妻子的發絲,威嚴的眼神裏,又帶著幾絲柔情。
不得不說這眼神絕了,宮炫默那深情的眸子就是深得父親的真傳。
這種眼神讓女人心安,鍾雪漫的惶恐消失,把頭靠在丈夫的肩上,“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是嗎?”宮錦正垂眸看著妻子,剛想臭罵兩句,但見她臉色不好看,頓時不想深究了,“累了就睡,你熬什麼?”
鍾雪漫看向自己豐神俊逸的帥丈夫,臉上露出幸福的笑意,“當然是等你啊,沒老公在身邊,我睡不著。”
“真不害臊。”宮錦正聽得心頭一熱,一個打橫把妻子抱起來就往裏走。
鍾雪漫緊張的樓住他的脖子,低聲埋怨,“小心閃著你的腰,又不是二十歲的小夥子了,抱什麼啊?”
“自己的老婆,想抱就抱。”宮錦正霸道的瞪了妻子一眼。
鍾雪漫彎唇,一張風韻猶存的臉貼在丈夫刀削般的下巴處,甜蜜的閉上眼眸。
嫁到宮家的女人都特別幸福,這一點誰也沒法否認。相應的,門檻就高些,一般的女人休想嫁進來。就像公司招聘一樣,福利待遇好的,但就不缺你這樣的。
……
夜深,一朵烏雲飄過來遮住了月亮,天幕漸漸變得漆黑。
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在馬路上橫衝直闖,這輛車曾經是光榮的象征,是蕭聖送給言雨柔的定情物,可惜如今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