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采被送進審訊室,成了啞巴,不管警察問為什麼,她都三緘其口。
絕不回答一字。
盛天佑沒有辦法,隻得將她關起來。
一天提審三次,次次都是相同結果。
楚千蕁也是從白管家嘴裏知道丁彩消息的,她問白管家,丁彩是什麼人?受誰指使的?不知道白管家是真的不知道呢,還是不肯給她說,幾天過後,丁彩蓄意謀殺費南城的事熱潮漸漸退卻。
楚千蕁也嚐試著聯係媽媽與古慕飛,老是聯係不上,楚千蕁著急了。
她找了許多理由要外出一趟,都被白管家打了回來,她又去找喻媽,喻媽也衝著她搖頭,說,“少奶奶,別為難我一個打工的,這種事,你得去找少爺,他同意了就沒問題。”
費南城那陰晴不定的性子,而且,又從白管家嘴裏得知他活不長了,正鬱悶著,她這顆軟雞蛋就不去碰那塊硬石頭了。
垂頭喪氣躊躇著,踢著腳下的小石子。
滴滴滴,汽笛聲在她身後響起,許是想得太入神,她嚇得哆嗦了下身體,抬頭,一輛豪華的車輛正緩緩駛入別墅大門。
車子在離她一米遠之距停下,整潔幹練的玉清率先跨出車廂,接著下來的人,是一男一女,年紀都在二十五六左右,倆人穿著藍色職業裝,看起來周五正六,像是機關單位上班的工作人員。
“少奶奶。”
玉清恭敬向她打招呼。
玉清親自出馬,都不可能是小事,又帶著著正裝的男女,不知道這鎏金別墅又要發生什麼事了。
想到昨天毒死的那隻白狗,還有鮮血淋淋死去的白歌,楚千蕁心髒抽搐。
“嗯。”
她輕輕應了聲,麵上努力掛著漂亮笑容。
“玉姨,又有什麼事?”
“好事。”玉清眼波流轉,眼角勾出抹難得的笑痕,帶著那對男女走向楚千蕁預期的方向。
這座宅子,唯一能做主的就是費南城,玉清不找他能找誰呢。
她正坐在涼橋上賞風景,江心柔跑來,對她說,“少奶奶,玉清讓你去會客廳,有要事找。”
“什麼事?”
江心柔衝著她眨了眨眼,搖頭表示不知。
楚千蕁一前一後進入客廳時,玉清與那對坐在沙發上的男女手上正翻閱著什麼。
玉清見她來了,道,“少奶奶,趕緊過來簽上你的大名。”
簽名?
又要幹嘛啊?
不會又要讓她簽賣身契吧,要賣也隻能賣一次,她早把自己賣給了費氏。
沒權利再賣了,嗚嗚。
待她落坐,那位女同誌起身,把兩本大紅折子放到她麵前,鋪開展平,笑咪咪遞上墨水筆。
結婚證!
黑色字跡,在她黑亮瞳仁裏放大開來,上麵方框裏,一張照片也無,也獨獨蓋了個鋼戳,而最下麵的橫線上:
持證人:費南城
持證人:
楚千蕁擰了下眉頭,眼睛看向玉清,不巧玉清也正拿眼看她,兩人目光對視了一秒後,玉清說話了,“少奶奶,簽啊!簽上後,你就是少爺真正的妻子,費家真正的兒媳,老夫人會疼你,沒人再敢為難你。”
玉清說著類似保證的話。
然而,這些話,楚千蕁再天真也不可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