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榻榻米,承載著兩人的重量,搖搖欲墜,隻差沒散了架。
羞恥、矜持已拋劫九宵雲外。
昏暗的燈光下,雪白的身體,曼妙的曲線,在那亮的瞳仁裏成了最誘人的妖精,輾轉、低吟、輕笑、精致的眉眼,俏麗的五官,眼角眉梢,盡是說不盡的風情,清韻又帶點兒嫵媚,像是一朵綻放天界最純潔的花朵。
讓人不敢沾染,不舍得沾染,隻是為了那麼一點執念。
候結滾動的頃刻間,激情已在每個部位燃燒,不顧所有,抬手解掉了身上所有束縛,剛硬的身軀覆在了柔軟的嬌軀上,四唇相碰,難分難舍……
寒風從窗口呼嘯而來,一抹白光襯得那身子更加雪白,鬱即,驚雷滾動,‘嘩啦’,雨聲接蹱而來,水汽衝進屋子。
輕微的顫抖中,她嬌喘一聲,緊緊地攀附著身上的男人,仿若隻有這樣,她才能平安度過暴風驟雨的夜晚。
那枚銀狐麵具,在她漂亮的杏眼裏晃呀晃,好幾次,她伸手想把那麵皮撕下來,都被他及時製止,霍希睿,她呢喃出聲,杏眼略微眯成一條縫隙,酒醉的感覺,迷人的風情,今夜,就讓她放縱吧!
疼,好疼!
這是楚千蕁醒來的第一感覺,整個身體如被撕裂了般,微微睜開眼,窗外照射進來的光芒,太刺目,她及時眯起了雙眼,細縫的目光,開始在屋子裏尋找著另外一抹影子。
金光閃閃的酒窖,除了滿滿貼了紅標簽的酒罐,什麼也沒有。
強烈的酸疼感,告訴她,昨晚,她與男人發生了關係,那個男人,是霍希睿,她好慶幸是他啊!
真不敢相信,昨晚,如果被金玉希捉到,後果不堪設想。
恐怕現在,她隻想跳河了,女人還就是這樣,對象不同,心境自然不同,至少,她對霍希睿不反感。
她甚至希望那個男人是他。
可是,至始至終,整個過程,他都戴著麵具,不願意再把麵具摘下來,而她敢肯定的是,她看到了那枚麵具掉落,而呈現在她眼前的臉孔,的確是霍希睿的。
楚千蕁垂下眼簾,身下的榻榻米,鋪著的毯子皺皺巴巴,昨晚,她們翻滾在這上麵,由於榻榻米太窄小,好幾次,他差一點險些滾了下去。
想到那樣的畫麵,楚千蕁耳根子不由的一紅,整張臉像打了雞血。
拾了地上的衣服,緩緩穿上,她整理著自己的儀容,走出酒窖時,天已明澈大亮,昨夜發生的一切,似乎已被一夜的風雨衝刷,唯有她腦子裏烙下了深刻的記憶。
嬌小的身子站在銅門前,不知所措,咬了咬唇,終究是要麵對的,她幽幽歎息一聲,鼓起勇氣推門而入。
深黑色西裝,裏麵是同色係深色襯衫,一身正裝的費南城正坐在輪椅上,修長的指節捏著一份財經早報,正低頭專心致誌看著,旁邊小幾上,擺著一杯清荼,一縷白煙嫋嫋升起,她以為是費南城抽煙,待她看清楚後,才發現那縷煙是從漢白玉地磚上飄來的,一爐香!
空氣裏飄彌著清冽的味道。
金玉希的話在她腦子裏響起,“他最喜歡在臥室裏焚一爐香。”
那香能令人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