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楚千蕁再也見不到費南城,別墅裏所有人,都對費南城的病情三緘其口。
楚千蕁在喻媽那兒旁敲側聽,每次話剛開了個頭,喻媽便找各種理由搪塞,甚至直接轉身離開。
白亮看到她,幾乎遠遠的就避了開去。
楚千蕁雖然生活在鎏金別墅裏,費南城這個人像是憑空消失了般。
兩天後的深夜,一陣刺耳的汽笛從外麵傳來,楚千蕁趕緊從床上起身,跑到窗口,看到一身黑西裝的白亮帶著一撥人,正往邁巴赫尾箱裏放著行李箱,以及好幾大個收攬白箱子,還有一副檀香木拐杖,大有搬家的架勢。
尾箱拍上,白亮坐入了副駕,夜幕下,半透明的車窗上,依稀映著一抹模糊清雋的剪影,頭上似乎還戴了個帽子,看不真切他的麵容,隻能隱約覺得他精神狀態不是特別的好,他幾乎是半倚在車座上的。
尾燈如天邊閃爍的雲宵,車子打了個轉,飛速駛出別墅大門。
費南城走了,連夜搬走了,他去哪兒?
楚千蕁震驚又納悶。
翻來覆去,夜難成眠,找出手機,點開朋友圈,編輯了很短幾字,順便配了圖片發出,不一會兒,就收到了大家的留言。
“睡不著,出來,我陪你喝喝酒,怎麼樣?”
頭像是一隻搏擊長空的老鷹。
動手搜索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多謝,本人不喝酒。”
“孤枕難眠,還是喝一點好睡些。”
她剛發出一句,那人立即就回應了。
真是邪門兒了,他們不是好友,她甚至都沒存他的電話號碼,這人是什麼時候加上的,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人難免都有好奇心,楚千蕁就是這樣的,搞不明白這個男人是誰,她睡不著覺,不想與他在朋友圈一來一回,感覺費事,她直接去微信發信息,“你是誰?”
男人‘嗬嗬’了兩聲,迅速發了條信息過來,“貴人多忘事。”
配上了一段視頻,視頻慢慢劃開,裏麵有男人女人相互糾纏的影子,匡匡當當的聲音,一桌佳肴碗碟全數落地砸得粉碎,‘怦澎’,女人嬌小的身子被那支強遵的手臂狠狠摜在了油澤光鮮的桌麵上,視頻晃動,顫動的視線裏,仍能清楚看到男人傾身軋下的身軀,以及……那對波光鱗鱗,帶點凶殘,又有點兒迷醉的桃花眼。
金玉希!
楚千蕁吃驚的是,他為什麼會有這段視頻?保存這樣的視頻,又有什麼用意。
頓了頓,緩緩回過神,楚千蕁發了簡短幾字,“想怎麼樣?”
“表嫂,我想怎麼樣,你還不清楚嘛!上次,咱們錯失良機,你都不知道,我難過了多久,沒想,她們給我送來了這段珍貴的視頻,每天,我都要看上它三遍才能睡覺呢!”
男人的沒臉沒皮讓楚千蕁直接撕破臉。
“變態。”
男人也不惱,發了個笑嘻嘻的表情:“是,我變態,不過,比起費南城來,還差那麼一點,他夜夜讓你獨守空房,難道你就沒半點抱怨?哦,我一直以為你沒抱過過,是個貞潔烈女,可是,今晚你發的朋友圈,讓我嗅到了一絲孤枕難眠,想要一支紅杏出牆來的訊息,表嫂,咱倆都這麼熟了,你就算要出牆,對象一定得是我,肥水不落外人田,相信南城就算有朝一日知道,也會念在與我血脈親情的情份上,饒過你的,收拾一下,老地方聽瀾,我馬上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