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金玉希,斯文儒雅,骨子裏總是透著一股清貴氣息,楚千蕁看著眼前眼神輕挑,滿身滿臉玩世不恭的男人,原來,一切都是偽裝。
裝了這麼久,夠辛苦的。
“跟你?”
‘啪’打掉他作亂的手,楚千蕁反問,眼眸裏刻意漾著抹意味不明的笑,“費南城還沒死呢,金少,你這樣說,不怕傷害他?不怕老夫人怪罪?”
金玉希笑,笑得那叫一個得意洋洋,稅利的眼眸四處瞧了瞧,湊到她耳邊,故作神秘問,“你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楚千蕁順著他的目光轉了一圈,忽然,就想起了些事,今晚與以前的確不同尋常,按理說,就算費南城連夜去國外治病,也不應該撤走鎏金別墅的所有保全。
這男人能來去自如,說明門口的保鏢已被撤走,再則,鬧得這麼大的動靜,也沒人出來觀望什麼的。
靜謐的氣氛,安靜的世界,隻能說明,這別墅裏已經沒剩什麼人了,該不會喻媽也被費南城帶走了吧,可是,白管家上車時,她明明隻看到了一輛車,一輛車能裝那麼多人嗎?
如果這別墅裏隻有她一個人了,那她怎麼能鬥得過這醉酒又蓄謀已久的男人。
“想好了,怎麼說?”
見她一徑沉默,臉色平靜,金玉希反複詢問。
“你說……”楚千蕁悄悄吸了口氣,緩慢吐出,“想要什麼呢?”
金玉希湊上前,手指挑起她腦後一縷長發,湊到鼻尖聞著,淡淡花香味不似其他女人身上令他作嘔的香水味,這個女人,總是不會令他失望。
“我想要什麼,你還不知道。”
說著,大掌握住她衣襟,指節一顆顆挑著黑襯衫紐扣,目光暖昧,且又帶著幾份的癡纏。
楚千蕁拚了命壓抑著想要一把撕了他的衝動,咬牙的同時,臉上的表情泛出絕美的一記微笑,“可是……費南城還沒死呢,咱們也不能明目張膽不是。”
見女人有了絲鬆動的跡象,金玉希一顆心撲通通亂跳過沒完沒了,好飯不怕晚,他不急,可以慢慢等。
“事到如今,不怕告訴你實話,隻要費南城一走,整個費氏,都是我囊中之物。”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蓄謀已久的陰謀詭計。
抬手抓住他亂動的手,她抬起頭,急切地問出,“丁彩是不是你的人?還有江心柔,她們都是你派來的對不對?”
微弱的光亮中,金玉希看著那雙撲閃撲閃的大眼,俏麗白皙的臉蛋,眉目間的清韻氣息,窈窕身段散發出來的清純,才是最近迷戀他的東西。
“不是。”
現在,事情還未塵埃落定,他不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見他否認,楚千蕁在胸膛推搡了他一把,嗔怒道,“你說謊,那碗毒粥,是丁彩受你指使下給費南城下的,陰差陽錯,我成了替死鬼,你口口聲聲說愛人家,怎麼能這樣對人家呢?”
嗓音,有點尖,帶著三分的柔美,又有一點小女人的矯情,神態秀美中透著嬌俏,純與媚,拿捏得恰到好處,倉茫夜色,朦朧的燈光,再加酒精的催情,金玉希胸口那團烈火茲的一聲就要引爆開來。
春風十裏不如你,此時此刻此景,男人腦子裏就崩出這麼一句。
他抓住她的手,緊緊握著,放在唇邊親吻過不停,心肝寶貝地叫著,隻差沒對天發誓,“我怎麼可能有意害你?都是意外,我用性命擔保,全是意外啊!丁彩那個不成才的東西,誰知道她這麼不可靠,幸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