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我裝蒜。”
費美蘭嘶吼著,衝上前與金澤扭打成一團。
金蕊心驚膽戰,有了挨揍的經驗,她也不敢上前再拉架了。
隻能捂著臉,瞪著一對驚恐的大眼,哆嗦著身子站在一米遠的地方觀戰。
院子裏,費美蘭夫妻火力廝殺之時,玉清已悄然在大廳裏指使一屋子的保鏢做事,金玉希被警察帶走,結局是什麼,沒人能夠知道,但是,大家推測,整個形勢對金家很不利,先前被金玉希控製的保鏢識務時為俊傑,個個似根牆頭草轉了風向,再次對玉清畢恭畢敬。
玉清看著眼前一張張默然冷漠的臉,叛者自不可能再用,但目前而言,這節骨眼兒上,還是可以再利用一些時間的。
為了費家,為了老夫人,玉清可以暫時忍耐。
“你們兩個,給我去警局,其餘的,全部留下,保護老夫人。”
玉清恢複了慣有的冷漠與霸氣,帶著兩名保鏢迅速從後門坐車去警局,餘下的人,全部火速奔向了香憐院護老夫人。
警局裏
喻秀芬、玉址兩人分別提審,審訊的隻是一名普通又陌生的小警員。
隻是一些例行審訊,姓名、年齡、職業之類的問題。
像走過場般,喻秀芬與玉址分別帶下去時,關到了一間看守所裏。
鐵門合上,玉址看了看喻秀芬,想了想,忽然就恍然大悟,問道,“喻媽,你與少奶奶把我支走,你們把江心柔的屍體弄哪兒去了?”
這是玉址後知後覺才想到的問題。
她記得自己去找民工回來時,屍體已經處理掉,具體怎麼處理的,她當時怕惹火上身,所以沒敢多問。
“我能弄去哪兒,埋了唄!”怕她不相信似的,喻媽眼珠子轉了轉,複又開口補充道,“後來,被盛警官找到了。”
玉址一雙烏黑眼瞳黯了黯,想了想,忽地又搖起頭來,“不對,老夫人中風,你好像並沒在現場,你把少奶奶送到後就溜走了,是不是去找警察說江心柔的事情了?”
喻媽見她滿腹疑慮,咳嗽了聲,緩慢解釋,“我哪裏是自己溜走了,是被盛警官給堵在了門口,他們抓了我去,說他們找到了江心柔的屍體,還說懷疑人是我殺的,我能不招麼?”
喻媽這番話,聽起來合情也合理,警察都懷疑到她頭上了,她又不是真的殺人凶手,隻是把屍體掩埋而已,為了避嫌,她必須得說實話,不然,坐穿牢底的那個人就是她。
玉址定定看著喻媽,仿若想在她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她失望了,喻媽狡猾如狐,再加上她呆在費家的資曆比較久遠,整個人鎮定如鬆,臉上很難找到一絲不適時宜的情緒泄露。
玉址也不傻,費家發生這麼許多的事情,讓她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你質疑我,我還想問問你呢?你說,那湯怎麼就是你下的藥?”
在喻媽的心裏,玉址是個乖孩子,她家庭條件特別差,十三歲就輟學外出打工,幹過酒店的服務員,做過洗碗筷,甚至支了小攤在街邊賣過米線麵條,十八歲那年,經人介紹進入費家成為下人,才有了一個安生的地方,平日裏也踏實本份,沒想到,這樣的姑娘也有一顆算計費家的心,吃人家費氏,喝人家費氏的,到頭來還要算計人家費氏,不是白眼兒狼又是什麼。
受不了喻媽輕蔑的目光,玉址低著頭,臉頰微微有點淡紅,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也是迫不得已,是金玉希讓我這樣幹的,至於理由,我已經說過了,他帶我弟弟去賭場,輸了好幾百萬,喻媽,我弟弟還被那些人剁了三根手指,人也在他們手上,人家說了,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就要把我弟給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