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蕁還來不及掙紮,就被他用力抵在了門板上。
她的唇,還沒來得及發個字音,已被他緊緊攫住。
明明是個瘸子,弱不禁風,為何力道竟大得驚人,麵對他強勢的掠奪,她竟毫無反抗之力。
他的吻,霸道又凶悍,鋪天蓋地將她襲卷,在他原始的掠奪中,她心尖兒微顫,雙頰緋紅,雙眼奇亮,好不容易躲過他的襲擊,她啞聲嚷出,“費南城,我討厭你。”
說著,她用手指抹嘴唇,擦了又擦,像是他身上有瘟疫。
她嫌惡的樣子,再次惹惱了他,這次,他不打算再放手。
矮身,攔腰將她抱起的同時,是拐杖落地的聲音。
兩條細腿,空中撲棱,像隻被囚禁的小鳥,斷了羽冀,再難高飛。
兩情綺綣,耳賓廝磨,灼烈的呼息,噴吐在她頸窩處,縮著脖頸,在她十指被他慢慢舒展時,她仰起頭,迷離的目光,凝望向頭頂上方的水晶燈飾,雪白的身體,黑色的床,兩種極致顏色,強烈衝擊著他的感官,而女人媚眼如絲的神態,更像是一杯陳年酒,迷醉了他心魂,喟歎一聲,低下頭,一寸寸撐到極致。
欲罷不能時,他仍然不敢太用力,生怕傷到肚子裏的孩子。
這是她們之間,第一次,大白天,在兩人都意誌清醒的狀態下發生的事。
稍後,楚千蕁裹著床單衝向洗手間,鏡裏的女人,嘴唇豔麗,雙頰桃紅,一看就知道是經曆了場情愛洗禮。
哀嚎一聲,雙手捧住麵頰,她居然拒絕不了費南城的撩拔,他最初是強取豪奪,這不假,可後來,她漸漸放棄了抵禦,說到底,整件事是半推半就發生的。
然而,最可恨的是,明明眼前的男人是他,偏偏腦子裏還浮現了另外一張精致深邃的臉。
楚千蕁惱恨這樣的自己,她不會是病了吧!
怎麼能一邊享受費南城的給予,而另一邊卻對霍希睿念念不忘。
費南城才是她老公,她必須得對他從一而終,在心裏,暗自發誓。
她足足洗了一個小時的澡,男人像是極有耐心,她裹著浴巾走出去時,他正半躺在床,手裏翻著本財經雜誌,楚千蕁戳眉,這男人就是個工作狂!
難怪他喜歡關注財經方麵的新聞,腦子裏整日裝出業務的男人,不關注財經才不正常呢!
“過來。”
他抬頭,目光凝在她臉上,出口的話,並非命令,而是邀請。
楚千蕁知道他的性子,聽話地靠上前,毛巾被他奪走,他示意她坐到他身邊,她依言照做。
然後,他拿著那張毛巾,開始擦拭她滿頭濕發。
兩人貼得這樣近,一小心,楚千蕁餘光便瞥到他衣襟口的一枚暗紅,她不喜歡這種顏色,口紅印自然不是她的,誰的?
秀眉微微一挑,見她表情不高興,他問,“怎麼了?”
“你去哪兒了?”
就知道她沒這麼好說話。
費南城也沒打算瞞她,嚅嚅道,“感冒了,一直在酒窖休息。”
這話半假半真。
楚千蕁不是全信,也不是一點不信,如果費南城隻是感冒,白亮不會小題大作,要麼,就是費南城壓根兒不想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