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抓拍楚千柔與某男人的照片,兩人相攜進酒店,第二天才現身,好事者人肉搜索,找到了男人的身份,曾是*種組織特工,後得費老夫人賞識,負責費氏所有保全工作,說簡單點,這男人是費氏的保鏢頭,他的名字叫鬱飛。
這些事,別人不知,但楚千蕁知道。
鬱飛的名字被拋出來,隻是一油頭,操縱者是想借著鬱飛引導狗仔往下挖掘。
果然,不到半天,社交平台出現個大佬的名字,葉唯昭。
這個曾震憾了M市商界的傳奇人才,露出水麵的混亂私生活,與楚千柔交往的同時,還包養了十八線女明星,獄裏的鬱飛壓抑到精神崩潰後,吐露實情,長久以來,他的確是為葉唯昭服務,表麵上,他接受費家聘請,事實上,入職費家之前,他已經與葉唯昭簽了份保密協議,那個保密協議警察沒透露,也不知道鬱飛到底有沒有講出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一個人身上,那就是葉唯昭。
新聞發布,M市無數少女夢碎,葉唯昭暖男人形象崩塌,跌下神壇。
葉氏隱身,不知去向,葉氏群龍無首,幾個投資股東商議,將葉氏賤賣給了費氏,條件苛刻到近乎無情。
楚千蕁眼皮跳得有些快,冥冥中,她始終感覺有些事要發生。
借口看望古心蘭,她開車回了楚宅。
楚家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鮮亮麗,屋子裏不見一傭人身影。
楚千蕁找遍了所有的房間,才看到一抹落魄的人影,手裏執著紅酒杯,身上白色的睡袍,起了深褶子,衣襟處,甚至還有牛奶漬殘留,女人皮膚黯淡無光,眼角黑眼圈有點重,誰能想得到,昔日盤踞在雲端的女人,會跌入低穀,萬劫不複。
聽到腳步聲,也不見她抬頭,始終一副不鹹不淡的模樣。
搖晃著指尖的紅色酒杯,輕呷了口,片刻,揚首,朝著楚千蕁落寞一笑,“來了?”
“我爸呢?”
不見楚清泉的影子,楚千蕁問。
史湘輕嗬了聲,再品了口紅酒,“進局子裏了。”
“楚麗呢?”
楚麗比楚千柔有腦子,她應該知道明哲保身。
嗬嗬!史湘臉上又露出記微笑,那笑,雖燦爛,卻也透著落魄!
“走了,便賣了所有的手飾,卷走了家裏所有的錢。”
緩緩從沙發起站起,朝著楚千蕁一步一步而來。
眼睛緊緊地盯望著她,一步之遙時,駐足,聲線稍稍拔高,“很得意是吧?”
“千柔身敗名裂,用刀割破手腕,吞了大量安眠藥,如今,躺在醫院命懸一線,那些沒良心的客戶把你爸告了,說你爸涉嫌欺詐,800萬呢!不是個小數目,就算砸鍋買鐵,我也還不了那麼多的錢。”史湘平靜地像是自言自語,“我最愛的小女兒,她居然不管不顧,不顧我低入塵埃的哀求,與一個黑人跑了,哈哈!”史湘大聲兩聲,淚水從眼角滾落,越落越凶,她也不去擦,任淚水泛濫成災。
“而這一切……”話峰一轉,她濕潤的眼睛看向楚千蕁,視線有意識落到了她肚子上。
看到她眼睛裏迸射而出寒光時,楚千蕁本能地撫著肚子,蒼白著小臉,急忙向外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