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眼戳，錯看了費南城。
楚清泉給她打電話了，態度熱忱，明顯激動萬分，剛曆經生死，自然要感恩戴德。
“蕁蕁，謝謝你不計前嫌幫爸爸。”
“我幫得不是你，是我媽。”
楚千蕁的聲音透著厭惡。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與他說話。
“我知道，我知道。”楚清泉的聲音落寞又尷尬。
“不論如何，你到底是幫了楚氏，幫了我，以後，我不信她們的話了。”
楚千蕁冷嗤，她這個渣爹，誰都不愛，心裏隻裝了他自己。
她八百年前就看出來了。
“蕁蕁，你出來下，我告訴你一些事。”
楚千蕁有點不耐煩，“電話裏說。”
對麵的楚清泉頓了頓，“你不怕被人竊聽了去？”
“你想說什麼？”
“你出來就知道了。”
怕她不出去，楚清泉扔誘餌，“關於費家的一些事，你非知道不可的。”
畢竟，她懷了費家的孩子，畢竟，她現在身處費家。
楚千蕁到底是沒經得起誘惑，她瞞著白亮孤身一人去了。
楚清泉相約的地點，是鬧市街沒什麼名氣的小咖啡館，喝咖啡的人很少，也方便她們談話。
他找的是間小雅間。
見到她人，楚清泉迫不急待貼上前，“蕁蕁，真的謝謝你幫爸爸。”
第一次，她感受到了父親的溫暖，楚清泉不止給她要了杯紅荼，還叫了她最喜歡吃的點心。
“別那麼多廢話，說吧!”
知道他別有所圖，楚千蕁開門見山。
“在說之前，你得答應再幫我一次。”
楚清泉找不到古心蘭，也就沒有了操控楚千蕁的籌碼。
隻能央求著女兒。
“幫什麼？”楚千尋很不耐煩挑眉。
每次都這樣，在他心裏，就沒有一點純真的親情，總是算計利用。
活著真累!
“讓費南城給我一些生意，對了，聽說你沒簽結婚證，蕁蕁，費南城雖然腿殘了，可是，人挺好的，也極有能力，你嫁給他，前世修來的福氣。”
為了利益，完全可以置女兒幸福於不顧。
記得，當初，她代替楚千柔嫁入費氏時，他可不是這樣說的。
當時，楚清泉對她說，“千蕁，費南城雖是個癆病鬼，命不久矣，就算他死了，費家那麼多財產，隨便分一杯羹，也夠你這輩子榮華富貴了，如果你爭氣一點，再懷上個孩子，這輩子，吃穿不愁了。”
多惡心，在楚清泉的眼裏，離不開一個錢字。
其實，有時候想想，挺悲哀的。
“白亮給你打電話了？”
楚千蕁喝了口紅荼，問。
“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楚清泉有點尷尬地打馬虎眼，“白亮是費南城身邊的大紅人，幫忙處理費氏事務，日理萬機的，哪有功夫搭理我，是玉清差人告訴我的。”
“這件事，你不能插手，這是我自己的私事。”
“蕁蕁，嫁入費家有什麼不好，你現在都懷孕了，你真想孩子成為私生子，受世人嗤笑？”
這話與玉清如出一轍，看來，還直是玉清讓人通知他的。
“我與費南城的婚姻，M市誰人不曉，沒必要用一紙婚姻束縛。”
明明人盡皆知，又何必簽下那紙結婚證。
還刻意去與楚千柔離了後，再與她結婚，腦子有病，她罵費南城那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