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柔表現出來的著急,並非是假。
費南城看得出來,更感覺得到。
“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男人轉身而去,白亮瞥了楚千柔一眼後,尾隨而出。
剛走出門口,費南城腳步微微一頓,擰眉後說,“拿個取暖器進去。”
“好的,少爺。”白亮也不是什麼狠心腸的人。
看到楚千柔冷得鼻尖通紅,雙手雙腳顫抖,其實他早動了惻隱之心。
隻是決定權在少爺手上,再說,好心腸是不能給壞人的。
“少爺,去哪兒?”
白亮吩咐完屬下,轉身見費南城並未踏上回臥室的路,出聲問出。
費南城沒有回答,拿手機打電話,馬不停蹄奔去鎏金別墅外的停機坪。
知道少爺是要趕去普羅旺斯,白亮也不多問了,乖巧地站在他身後,與他一起安靜地等待著。
十分鍾後,一架中小型豪華直升機徐徐降落,費南城一雙大長腿利落跳入機艙,白亮隨後緊緊跟上,機身沿著寬敞的停機坪慢慢上升,直至隱落雲沉消失不見。
普羅旺斯
雪白的病床,半趴著一位容色俏麗的女人。
嘔!
胃酸翻湧,隨著穢物出口,女子的臉色更顯蒼白。
保鏢拿走垃圾桶,屋子裏的穢物酸味漸漸散去,她正增躺在床上憩息時,外麵傳一陣倉促的腳步聲。
一陣冷風帶入,轉眼,眼前已多了抹倨傲頎長的身軀,男人鳳眸修長,眸色很深,唇色極淡。
“怎麼回事?”
渾身的風塵,看得出,他是得到消息後趕過來的。
“氣緊,反胃。”
保鏢及時站到他身後,恭敬如實稟報。
“好端端的,為什麼忽然就氣緊?”
他質問的語氣森冷,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剝了樣子。
“不關他們的事,可能是懷孕的關係,我有點暈機。”
不知怎麼回事,一坐上飛機,她整個身體就不好了,心浮氣躁,心髒跳動頻率也加快。
看著床上病秧秧,卻仍然姿容俏麗的女人,男人身上的戾氣化解不少。
“查了血糖麼?”
突然溫柔的嗓音,讓諸安心有些迷惑。
她點了點頭,“查了,有點點偏低。”
男人沒再說話,而是抽了支煙,夾在指尖,忽然又想起這是醫院,她又生著病,香煙掰成兩截丟掉。
幾名保鏢在他來了後,便悄然退出去了。
病房裏,除了他們兩個,再無任何一人。
氣氛很寧靜,也很和諧。
“是著急盛荷的事?”
除了著急她的養母外,費南城想不出其他什麼事能讓她這麼著急。
諸安心眨了眨眼,想了想,咬了咬唇後回答,“即然你同意給我一起到這兒來,就說明你心裏沒鬼,再說,你抓我媽,除了逼迫我不與盛天佑聯係外,也沒其他用處,我與盛天佑有沒有聯係,你應該最清楚。”
他把她囚在酒窖裏,讓她與世隔絕。
她與盛天佑早已失去了聯係。
那個向她投送消息的人,目前為止,她都不知道是敵是友。
聽了她的話,費南城看她的眼神漸漸溫柔。
“我相信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