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澀然,喉嚨幹涸難受,像冒了煙。
她想阻此身上那雙遊離的手,幾次抬起的手臂都因大掌所到之處帶來的清涼而放棄。
她要墮落了。
諸安心努力撐大眼瞳,拚命想讓自己頭腦清醒,警察的敏銳告訴她,她身體中毒了,至於是何毒,從她身體空虛的狀態來看,不難猜測出是……
發燙的雙眸,泛紅的指尖,微微抽搐的腳趾,都讓她內心升騰莫名恐慌。
身子緋紅亦滾燙,低垂的視線,不小心觸到了手腕上那抹殷紅。
淡淡的血痕,是先前古慕飛砸瓶時留下的痕跡,腦子裏‘轟隆’一聲巨響,古慕飛城腑太深了,知道她不會喝那杯酒,所以,早在酒瓶上動了手腳,抹了藥,隻要她拒喝那杯酒,他就發暴氣砸碎酒瓶,酒玻璃渣子紮傷她任何一處,藥性都可以入侵她體內。
卑鄙,她在心裏罵了聲。
從男人懷裏掙脫,跌跌撞撞起身,要拿衣服裹上,男人長臂一伸,再次把那香軟的身子勾入懷,用那不容人抗拒的力量,動作利落剝去她身上的衣物,水流落過那光潔的肩頭直泄而下。
肌膚美如白瓷,水流下光裸女性嬌軀,玲瓏的曲線,自有獨特的魅力。
男人久久停留的視線,變為炙烈,漂亮喉結上下滑動,她甚至聽到了一聲清晰吞咽東西的聲音。
抬眸,對上那雙炙烈如火的雙眸,諸安心心裏‘咯噔’了下,不知道氣氛何時變得這樣暖昧的,甩了甩腦袋,撐著最後一絲理智,她必須得離開。
剛跑至門口,男人已追了上來,扣住她一支手臂,往後狠狠一拽,她整個身體便向他傾去,猝不及防,兩人都跌倒在地,他在下,她在上,成了一種奇怪又暖昧到極致的姿勢。
諸安心感覺自己的臉騰地就滾燙如火燒。
因緊張而吞咽了口香液,她這樣的動作,無疑是引火燒身。
男人握住她腰肢的大掌稍稍用力,腦袋一甩,天眩地轉,她被他輕鬆壓製在下,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幹淨的指節,已握住了她下巴,她的臉被迫揚起,對上了他炙熱的視線,腥紅的雙眼。
粉嫩舌頭伸出,想咬那支握著自己下巴的手,可惜,大掌的主人太狡猾了,在她剛有動作時,已察覺了她的意圖,虎口進攻寸許,她的嘴微微撐大,迫不得已,她隻能放棄。
“卑鄙!”
憤怒到極致時,她罵。
男人嘴角彎了彎,扯出個漂亮的弧度,“對你,做任何事都不能用卑鄙這個詞。”
“什麼意思?”
諸安心不解,一雙美眸波光流轉。
男人抿緊雙唇,握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單手扯住她一支手臂,稍稍用力,粉嫩的身體便趴在了輿洗盆上。
雪白的肌膚,泛了一層蜜色的緋紅,迷離的眼眸,攝人心魂,粉紅的雙頰,像刻意抹了兩擱胭脂,無可厚非,鏡子裏的女人是迷人的,不僅迷人,簡直就是秀色可餐,風情萬種。
隻是,勾畫的狹長眼角呢?
沒了!
臉上妝早已花去,眼影、底粉、眼線、唇線,全都掉了個精光,殘留的妝容無損於她的美麗,反而讓她顯得更楚楚動人,容光煥發,美麗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