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市東南方,有條淡水河,河沿上有批移民搬遷的農民,私自集資新建了一處民宿,許多人在市區買了房子,而民宿隻供遊客居住,劉春花的宿舍是一大批民宿樓裏最為簡陋的,租金也最為便宜。
費南城帶著助理穿巷簡陋民宿房時,不良的衛生環境,讓他不時皺起了眉頭。
身次挺拔,模樣清峻,氣質出眾,走路帶風,一路自然吸引了無數目光的注視。
在一位阿婆的帶領下,他們走上小樓,門敞開著,屋裏似乎並沒人,阿婆用方言連喊了好幾聲阿花,也不見有人應聲,阿婆難為情地笑了笑,“八成上街買菜去了。”
費南城本以為線索就此切斷,就在他心尖蔓延淡淡失落之時,阿婆驚呼起來,“阿花阿花。”
老人家蹣跚著腿,下著樓梯,助理怕老人摔了,趕緊伸手撫住她。
樓下那抹正穿越長長小巷的影子,聽到樓上的叫喊聲,不期然揚頭,那張稍嫌肥胖的臉迎著金色的陽光,光線太強,她看不清樓上的人,隻能用手掩住額頭,女人終於看清了樓上喊她的人,視線越過阿婆落到了男人英俊的輪廓上。
好俊的男人,來這兒幹嘛,好像是來找她的。
劉春花拎著一藍子疏菜走上來,用衣袖擦著額頭的汗珠,視線在俊男人臉上流轉了兩圈,“你們幹嘛?”
雖然這男人很帥,極有氣場,可是,她這小廟容不了大佛,因為拆鍵事,劉春花與拆遷老板幹過架,所以,對仗勢欺人的老板很有成見。
助理感受到了劉春花的敵意,看了看眸色冷沉的費南城,助理溫文如雅,彬彬有禮,揚唇,“大姐,打擾了,請問你見過這個人嗎?”
楊助理拿出一張照片,遞到了女人麵前。
女人隻是淡淡瞄了眼,搖頭,語氣很冷,“沒見過。”
楊助理回頭,又望了望渾身的冷意正一點一滴凝聚的費南城,輕緩又道,“大姐,拜托,麻煩你再仔細看看。”
劉春花不耐煩地翻著白眼,撥開楊助理的身子,“沒見過,就是沒見過,難道你還逼迫我認識不成?”
阿婆見劉春花態度惡劣,不高興勸解,“阿花,別這樣,他們是好人,隻是來找個人而已,你就好好看看這個人,你認識不?”
劉春花瞥了阿婆一眼,冷笑,“紀婆,你是居委會主任,你管天管地,也管不了我能認識誰,不能認識誰吧?”
紀婆麵色一下就難看了,“劉春花,這人是個人販子,你可記好了,如果真出了事,我們不可能為誰兜著。”
紀婆口氣很硬,態度也很冷,與剛才的熱情判若兩人。
劉春花冷哼了聲,回了句,我不是嚇大的,就頭也不回邁步進入小樓了,紀婆搖了搖頭,歎息聲,對費南城道,“費總,不好意思,我們這兒的人都沒什麼文化,她是塊硬骨頭,平時,就愛與我們做對。”
楊助理有點無奈地看了看費南城後,對紀婆說,“沒關係,謝謝你了。”
紀婆搖著頭下樓,她也不想理這件事了,本來是想做個順水人情,想拉這位在M市呼風喚雨的費六少來她們這兒投資了,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怕是不太切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