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能重見光明,是諸安心期待的。
她坐在床沿上,為白馨煽著扇子,盡管屋裏安裝了空調,但安心就有這樣的習慣,或許,與從小時候,盛荷在那座老舊的廢墟大院裏帶她們長大有關,那些年,每逢夏天,停電時,盛荷總會拿出一把薄傘,不停為她與諸湘柔煽著,給她們唱著催眠曲,那些年的天空總是很藍,她們經常會聽到院子裏樹上蛐蛐的聲音。
外麵有腳步聲打破了午後的寧靜,一抹聲音突兀傳來。
“你說白馨是少奶奶與野男人生的孩子?”
“噓,小聲點。”
刻意壓低的聲音從窗戶外的密林中央飄來。
“沒人聽得見,趕緊給我說說。”
“是,聽說,是那個叫什麼盛天佑的,是少奶奶昔日的情人。”
“難怪,少爺氣的都幾天不回來了。”
“誰能想得通啊,咱們少爺真是倒黴。”
兩個傭人開始埋怨。
“是啊,少爺那麼帥,M市多少女人巴望著嫁他,咱們這些下人,整天做著白日夢,你看,粟芸,這幾天,少爺不回來,整個人都魂不守舍的,上午,切菜把手指都切破了,還被喻媽數數了頓。”
“帥又什麼用,照樣有人不珍惜。”
……
諸安心撐起身,走到窗口,便看到對麵密叢裏,有兩抹人影晃動,不多時,消失在了那條通往梧桐小道的小路上。
白馨是她生的,還是她與盛天佑生的?
這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諸安心恍然大悟,難怪費南城這兩天不回來住,原來是這個原因,太莫名其妙了。
問都問她一下,就給她判了死刑,這男人太可怕了。
古慕飛又有來電話了,心情有點煩,也就不想搭理人。
“不待見我?”
古慕飛問。
“我幾時待見過你,但是,你臉皮總那麼厚。”
沒好氣的怨懟,讓對麵的古慕飛知道女人心情並不良好。
“安心,你聽我說,不要相信費南城的話,他瞞你的事太多……對了,我找到蘇亦可消息了,據可告消息,那天在香山區B幢的女人並不是她,她目前在國外,被葉唯昭限製了自由。”
這是顆重磅炸彈。
不是蘇亦可是誰?
她親眼看到了,誰會長得與蘇亦可一模一樣,又仔細回憶了遍,諸安心立即否絕,“不可能。”
“怎麼?你確定自己沒看錯?”古慕飛嗬嗬輕笑了兩聲,“還真有這麼怪的事情,那人的確不是蘇亦可,可能你真看花眼了。”
費南城也這樣問過她,“你確定看到的是蘇亦可?”
費南城這樣問她,那就說明他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握著手機的手指抖了抖,“那她是誰?”
“目前,尚不清楚,我敢肯定的是,那女人不是蘇亦可。”
“對了,我有秦木襲的消息了。”
“在哪兒?”
“聽說,在湘城一所別墅裏待產。”
“懷孕了?”
“對,是葉唯昭的孩子。我還聽說,葉哥高興得不得了,整天像老佛爺一樣伺候著。”
心愛的女人懷了自己的孩子,高興是自然的。
諸安心眉心微戳,“你告訴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秦木兮的消息?”
“我可沒給你這樣說過。”
說完,安心啪的掛斷了電話。
她可不想再被姓古的利用了。
那天,她看到的不是蘇亦可,另有其人,秦木兮在湘城待產,這一係列的消息,除了震驚外,她需要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