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霍希睿否認,語調波浪不驚。
“如果我說不去呢。”
不知道為什麼,諸安心居然不想離開,心裏竟然騰升出一種想跑回費家老宅看個究撞的衝動來。
承頤,她牽掛的是孩子,與費南城無關。
孩子那麼小,她棄他於不顧,自己已經夠對不起他了,如果再發生點什麼意外,這輩子,她也會良心不安的。
眼前閃過,費承頤伸著一雙白白胖胖的手,渾身散發著奶香味,嘴巴吧砸著‘麻……麻’的話語,心髒驀地就被刀片狠狠劃了下,鮮血淋淋,疼痛入骨,閉眸,安心做了個深呼吸,抬頭,挺直腰杆,盯著霍希睿的眼神緊迫,不想放過男人一絲一毫神情波動。
“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什麼?”霍希睿眉心一跳,假裝鎮定,眼波流轉間,眼睛與迫切的女人目光對上,心似乎漏掉半拍。
“費家。”安心脫口而出,顯而易見的焦慮與擔憂,全寫在了秀氣臉蛋上。
“真的……”霍希睿吞咽了口口水,從來就不知道諸安心原來是這麼一個心思經膩的人,那雙充滿了智慧的眸子,好似世間萬物,所有的事,都難逃遜般。
“我雖受聘過費家,做了多年費南城專職醫生,自從辭職離去後,我與費家,便不再有任何的關係,費家的事,我從不關心,剛剛,我說的,全是實話,我真的有得罪的仇家,在四處追輯我,而且,對方勢力很大,不知道誰透露的消息,說你是我女友,還有白馨也是我的孩子——”
話音,嘎然而止。
少頃,空氣裏隱隱傳來憋笑的聲音,霍希睿臉上的烏雲,一點點慢慢就那樣散了去,“當然,我很渴望有那個榮幸,可惜,我沒那樣的福份。”
隻能望洋興歎。
費南城的女人,無人敢動,無人敢窺探,甚至是悄悄喜歡也不成。
不然,他不會費這麼大的波折,將她藏了這麼些日子,哪怕自己忍受著刻骨的煎熬、思念,也甘之如飴。
見男人揶揄自己,安心撇了撇唇,衝他翻了記白眼,正色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沒開玩笑呀。”
男人沉眉斂笑,嚴肅再次回到了英俊的麵容上,“你帶白馨,先過去住一段,放心,費承頤一切安好,如果有什麼事,我會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你。”
好說歹說,磨破了嘴皮子,霍希睿終於把諸安心騙上了飛機。
諸安心剛離開,他就拿手機撥了串熟悉的號碼,清咧如磨沙石般,低沉、遲緩的聲音傳了過來,“喂。”
“她走了。”
那頭,沉默不語,很久也沒發出半個字音。
霍希睿沉不住氣了,凝眉,笑著打趣,“大婚那天,你得感謝我這個大媒人。”
有沒有那天,真還難說,對麵的男人眉宇掠過一抹陰寒,“保護好她,我不會虧待你。”
霍希睿聳了聳肩,不置可否,臉上的笑無奈又刺眼,“我可不要你的錢。”
男人沉目,容顏沉靜,眉峰微動,眉宇似有火光閃耀,“你想要什麼?”
“把你兒子過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