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科從郝警官家出來轉頭就去了中心醫院,再回到警局的時候麵色更是陰沉。
“我找中心醫院的人確認過了,係統裏並沒有當時的檢驗報告的錄入記錄,可能是被人為刪除了,也可能是年代久遠出了差錯,更糟糕的是,根本就沒人記得是哪個醫生做的檢測。”
一邊說著,劉子科憤怒地一拳打在桌子上。
蔡莉莉小胡他們倒是能有點理解劉子科的憤怒。
並不是因為遲遲找不到凶手,而是因為,當年杜芊指控李明複強奸一事,越來越多的細節浮出水麵。
甚至曾經有一張醫療檢測書,證明曾經在杜芊的尿液中提取到了李明複的DNA。
可是這麼多的證據,當年竟然各方阻礙,無法立案。
劉子科越想越氣,氣得要命。
“人渣,死得活該!老子不查了!”
“劉隊你冷靜一點,現在這些證據都隻是曾經有過,僅憑認證口述根本無法定李明複的罪——更何況人已經死了。”
“小胡你他媽說的這也叫話?”
“行了劉子科,胡副隊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蔡莉莉狠狠地點了點劉子科的太陽穴,哪怕劉子科瞪他也不甘示弱地回視。
“光憑一個退休警察的證詞,哪怕李明複活著,哪怕杜芊重新起訴,也依舊缺乏證據。”
劉子科眼睛都紅了。
“你是警察,不是地痞流氓,別忘了你自己的本職工作,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查出李明複遇害的凶手,繩之以法。”
劉子科依舊氣鼓鼓的,“不行,我不能放著杜芊的案子不查。”
蔡莉莉一邊按著他,一邊問道。
“那你想怎麼辦?”
劉子科眯了眯本就不大的眼睛,一副九頭牛都拉不回的氣勢,“老子當然知道自己是警察,殺他的人要找到,但是這案子也要查!”
蔡莉莉冷笑,“頭腦萎縮,四肢發達的人,一個案子就夠你頭疼的了,沒有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
“那你說怎麼辦。”
蔡莉莉抱著胸努嘴與,“溫玉那不是還有尊大佛?”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明白那個人對溫玉赤裸裸的癡漢屬性,蔡莉莉的語氣泛著酸。
劉子科眼睛一亮,抓住蔡莉莉的胳膊,“對啊,你說,我要是讓溫玉替我求求情,秦教授一高興就接下了李明複被殺的案子,他那麼天才,肯定很快就破了。”
看著自己被劉子科抓住的手臂,蔡莉莉表情有些不自然,沒有甩開,隻是別過頭硬邦邦地說道。
“那你就去試試啊,在這兒抓著我有什麼用。”
*
於是第二天,溫玉一到辦公室,就受到了劉子科的跪式服務。
“來小姐姐,沒吃飯吧,給,早餐,呦,小姐姐你衣服皺了我給你拍一拍。”
一言不合劉子科的手就企圖攀上溫玉的腰間......的衣服。
溫玉莫名其妙,反射性向一旁偏去,一下子就露出了身後衣著筆挺的男人。
秦晉荀站定,視線掃向劉子科,隻是輕輕撩了一下眼皮子,鼻子裏不輕不重地發出了一個聲音。
“恩?”
語調微微上揚,充滿磁性,他一個男人聽了都覺得性感得要命。
與他快要結了冰的眼神成反比。
劉子科的手先於腦子反應極快地收了回來,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由於期限內破不了案被李局長大罵擼了隊長的職務脫了警服再也無法給受害者伸張正義的悲慘遭遇......
劉子科問地小心翼翼,“秦教授,您怎麼也來了?”
秦晉荀和溫玉同時默。
前者是因為起床氣不想說話,後者是因為一大早在自家門外看到不知道等了多久的秦晉荀依舊處於驚訝中——那個男人費力地掀著眼皮子張口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