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柳夫人的‘好意’提醒,薛海娘禁不住嫣然一笑,“我倒是不曾去過王爺的書房呢,既是如此,便由著夫人您帶路?”
薛海娘自是不會現下就將,她出府是得了南叔珂允準的事兒說出來,既是柳夫人自個兒要自討沒趣,她又何須攔著?既是她自個兒想在南叔珂跟前丟人現眼,薛海娘又何須攔著她?
妖冶殷紅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薄涼入了骨髓一般,叫立身於她身側的阿靈瞧了也不免打了個寒戰。
見薛海娘仍是一副‘執迷不悟’的模樣,柳夫人心底更是止不住竊喜,這方才是她想要的效果。薛海娘越是執迷不悟,不知悔改,屆時便會愈發讓南叔珂失望。如此一來,薛海娘哪兒還有機會從她手中奪去打理後宅事務的權利。
柳夫人 想借著此事讓薛海娘徹徹底底失去與她爭奪打理後宅事務的權力,薛海娘又怎會不是想著借著此事讓柳夫人徹底跌落雲端?
無事生非的罪責在南叔珂眼中不知算不算嚴重……
想來即便不到打罰懲處的境地,可,柳夫人執掌多時的打理後宅事務的權利,怕也是得從此與她無緣。
二人攜著各自的婢子來至南叔珂的書房——清涼齋。
自檀木門扉前可見侍衛長立於此處,腰配未出鞘的長劍,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隻瞧得娟兒與阿靈皆是難免不知覺低了低頭。一副羞赧的模樣。
薛海娘上前,那侍衛長自是認得薛海娘與柳夫人。於柳夫人跟前侍衛長雖是無需這般恭敬,可對於薛海娘,這位得得自家主子青睞,皇帝親自下旨賜婚王府的側妃,他豈敢不提著膽兒侍奉著。
“屬下參見側妃娘娘。”恭恭敬敬單膝俯身行過禮後,方才起身,視線自柳夫人身上微微停頓過後,似是有些冷漠的說了一句,“見過柳夫人。”
這差別待遇讓柳夫人一陣怒上心頭,可思及此人頗得南叔珂器重,卻是不好發作,隻得壓抑著怒火,溫柔一笑,“侍衛長大人無需多禮。”
侍衛長也未將注意力施加在柳夫人身上,而是轉頭對薛海娘道:“側妃娘娘,王爺已在裏頭等候多時。”
薛海娘歉疚一笑,微垂螓首,“讓殿下等候多時原是海娘不對,既是本妃來了,不如便勞煩侍衛長大人放行如何?”
侍衛長仍是繃著一張臉,英俊筆挺的顏容不見一絲寒暄的笑意,“屬下無非是依照著王爺的吩咐行事罷了, 哪裏談得上勞煩二字,側妃娘娘請。”
也未示意柳夫人進入書房,一時間,柳夫人也不知該如何言語,直勾勾地瞧了那書房一眼,方才對侍衛長道:“本夫人是隨著側妃娘娘一同前來的……”言下之意已是十分明了。
侍衛長則是下意識地瞅了薛海娘一眼,然而瞧見這一幕,柳夫人又是氣得險些跳腳,差點兒沒端住人前溫婉賢淑的性子對侍衛長怒喝。
可轉念一想,如今可是書房門前,若是如此姿態叫南叔珂曉得,定是會壞了她在南叔珂心目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