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很安靜,這裏又是個單人病房。外麵也沒有人走動。如果病房裏在沒有人說話,那就徹底地安靜下來。
南柯不說話,寧凝不敢說。
就這樣過了好久,空氣好像都凝固下來了。
忽然,南柯抬起頭來,她瞪大眼睛盯著寧凝看,看得寧凝心裏都有些發毛了。
“姐姐,你別這樣看我。你這樣看我,我、我覺得害怕。你不會是受刺激過度,腦子壞掉了吧?”
寧凝伸手過去想摸摸南柯的頭。
南柯動了下,閃開了寧凝的手。
“寧凝,你說我的u盤會在誰的手裏?”
“這、這我哪裏知道。”
“在那個人手裏。”南柯十分篤定地說著,“一定在那個人的手裏。可能是我在車上的時候掉了下去。寧凝,你的車上有嗎?”
寧凝苦著臉:“我早就找過了,沒有啊。”
“那就是在那個人的手裏,他的身上那麼多東西,或許掉到了吉他裏,也可能掉到了包裏。我去找他!”
說著,南柯就要下床。
寧凝拉了她一把:“姐姐,你別衝動,你的身體還沒恢複呢。”
南柯可顧不了許多。
“不行,我必須去找他。我得把我的論文你找回來。”
打印出來的論文在校門口丟了,筆電裏的論文不知道什麼原因變得麵目全非。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那個u盤,那個小u盤裏的論文是她最後的希望,也是她的全部心血。
寧凝也沒辦法來。隻好跟著她一起出去。
“姐姐,我送你去。我也在車上好好找找,興許是掉在車上了。”
兩人出了這所醫院,直奔著另外一所醫院去。
這期間,南柯也在車上找了一遍,根本找不到。
於是,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找到那個男人,拿回u盤,隻要那會u盤,就可以找回論文。可以通過論文答辯,獲得學位證和畢業證。
要知道,在申海這樣的大城市裏,一份大學文憑並不能保證讓你找到一份體麵的工作,但如果你連這份文憑都沒有。那你就別癡心妄想了。
南柯雙手指指交叉,連連祈禱。
而開車的寧凝也是越發心急,車開的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猛。
南柯有些緊張。
“寧凝,小心點。別出事了。”
“放心吧。沒事。我……”
正說著沒事。車就飛了出去。
兩人啊的大叫了一聲,這輛卡羅拉撞到了一棵大樹上。寧凝轉彎時沒有減速,車子直接飛了出去。
南柯隻覺得一陣頭暈眼花,額頭上有些黏黏的東西正在汩汩的向下流動。
用手一摸,手上竟然全都是血。
寧凝的額頭也被撞破了。但看起來,她受傷的程度比南柯要輕得多。
“姐姐,你怎麼了?你,你怎麼了流了這麼多血?你沒事吧。”
“沒事。”南柯手捂著額頭,抬起頭看了看前方,那家醫院就在那。她顧不得傷痛,推開車門,向前跑去。
寧凝也沒辦法,隻好在後麵跟著,車也不管了。
很快,她們到了那家醫院,南柯問那個患了哮喘病的人還在不在。
醫生當然說不在了。
南柯求醫生聯絡他一下,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醫生遲疑了下,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告訴他吧。”一個人出現在了南柯的背後,南柯回頭一看,出現在那裏的竟然關夢霖。而在關夢霖的背後,站著的人自然是路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