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心中卻有了一份喜悅。
她看看南柯,又看看歐陽倩楠。忽然覺得,歐陽倩楠看著順眼多了。
不過,即便順眼多了,依舊覺得可惡。
你找挖苦南柯,也就是最挖苦關家啊。
赫蓮娜麵色不改,依舊笑眯眯的。這個女人風浪見多了,不會因為這個小女生的幾句話而發火。
南柯低下頭,不說話。
但是,歐陽倩楠沒有住嘴。
“婚紗這東西講究純潔。純潔與否呢,要看個人。哦,對了,關大公子選的婚紗提供商是我家投資的。是很有品位的。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穿的起來的。”
這話聽著越發刺耳。這衣服仿佛就是最說,你南柯出身低微,根本陪不上我家的婚紗。特別是,你還大著肚子穿婚紗,更是不知羞恥。
南柯微微抬起頭,斜眼瞧著歐陽倩楠,這個女人漂亮的讓人窒息。風度高雅得讓人覺得如同女神。
可是,為什麼這樣的女人會找她的麻煩。
忽然,南柯的心頭一震。
該不會又是關夢霖的舊情人吧。
不會,絕對不會。
關夢霖以前是有些放縱,但從來不會招惹這個層次的女人。所謂的社交名媛,關夢霖從來就沒招惹過。關夢霖說過,他找女人隻不過是因為無聊,而不是為了付出或者得到愛情。
那麼,這個女人為什麼出口傷人呢?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南柯看她,她也在看南柯。
對視片刻,歐陽倩楠又把頭轉向了赫蓮娜。
“伯母,上次見麵,我記得還是我十六歲的時候吧。”
赫蓮娜笑著說:“是啊,一晃好幾年過去了。倩楠都大姑娘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有沒有合適中意的。”
歐陽倩楠沒有像普通女孩那樣撒嬌或者害羞,她依舊優雅的笑著。
“伯母說笑了,我還年輕,談戀愛要隨緣。不過,父母教誨不敢遺忘。即便是愛的再深,也不能放縱啊。”
這又是一句帶著刺的譏諷。
南柯忍不住了,問了一句:“歐陽小姐,什麼叫放縱呢?”
歐陽倩楠盯了南柯一眼:“所謂放縱,就是為了某些欲望而什麼都不顧。比如,人家有女朋友,卻給人家當小三。或者,自願成為男人眾多女人中的一個。無非就是放縱,為了錢或者欲,自貶身價。”
再明白無誤了。
歐陽倩楠的攻擊目標就是南柯。而且,這些話說的太明白了,針對性也太強了。
連赫蓮娜的臉色都變了。
南柯可不想沉默下去。
“歐陽小姐覺得這就是不自重,不自愛。”
歐陽倩楠立刻回答:“我不是上帝,不敢說誰怎麼樣怎麼樣。不自重,不自愛的標準也無法衡量。個人有個人的看法。但是,我的父母沒有教過我這樣。他們會教我禮義廉恥。不會去教我怎麼和別的女人搶男人。”
南柯咬了下牙,她萬萬沒想到,眼前的這個漂亮女人竟然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她氣得差點站起來。
可是,她看到赫蓮娜在給她使眼色,要她忍耐。
忍耐,忍耐……這種忍耐簡直就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看著自己皮焦肉爛。
周阿姨上了茶。歐陽倩楠優雅的喝了一口。
赫蓮娜轉移了話題:“你媽媽怎麼沒來?”
“媽媽的身體不太好。”
“哦,這樣啊,我也聽說了。我這位姐姐一直身體有恙。希望沒事。”
“勞您掛念。”
“你爸爸呢?”
“爸爸在陪媽媽。”
赫蓮娜聽到這,立刻心裏戈登了一下。
歐陽家的事業版圖覆蓋全球,每天都有數不清的工作要處理。作為管理者的歐陽天鬆更是事無巨細都要經手。而且,這個人向來喜歡親力親為。他把這一切都拋開去陪生病的妻子。那麼妻子的病情一定很嚴重。
想到這,赫蓮娜也為這位久未見麵的閨蜜捏了把汗。
歐陽倩楠又喝了口茶,這次她的目光從南柯身上轉到了那拉。
“這位是那小姐吧。”
“是,我是那拉。”
那拉也是小心翼翼地回答著。剛才她對南柯連番挖苦。也讓那拉倒吸了一口涼氣。她不可不想得罪這個女人。
歐陽倩楠站起來,徑直走到那拉的身邊,拉起了她的手。
“你比我大幾歲,我叫你一聲姐姐可好。”
頓時,那拉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那拉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歐陽倩楠莞爾一笑:“姐姐不要推脫了。”
說吧,她還從手上把一個鐲子退下來。
“這個算是我這個妹妹的見麵禮。請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