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凡,你醒了嗎?你看看我,你認識我嗎?”那拉抓著他的手,緊張地盯著。
關亦凡沒說話,眼神很柔和。
那拉歎口氣:“估計,你也什麼都不記得了。沒事,我想,你和大哥一樣,就算什麼都不記得了。也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關亦凡的手忽然慢慢地抬起來,抬到一半就動不了了。那拉抓住他的手。
“亦凡,你想要幹什麼?”
“我在想,八層的香檳塔是什麼樣子。”
在那一刻,那拉的眼淚用了出來,那是幸福的淚水。
“好,八層的香檳塔,等你好了,我們就舉行婚禮。”
海邊的別墅裏,關震天又一次坐在了鋼琴前,那雙並不算是十分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來回,美妙的音符慢慢地流淌出來。
在他身邊,霍思悅麵帶著柔和的笑容,看著他彈琴。
這是一種十分優雅的享受。
在門外,明夕和安頭都在。
明夕說:“我聽他們說,終於下決心要結婚了。這麼說來,我們以後就是親戚了。”
說著,她的臉上掛起了得意的笑容。
安頭瞥了她一眼:“是啊,你當然高興,你媽媽是幹爺爺的老婆。我以後是不是要叫你姑姑啊。”
“好啊,過兒。聽姑姑的話。”說完,她又笑了。
安頭聳聳肩,也沒有在意這些玩笑。
明夕忽然又說:“安頭,你覺得,我要是長大了,胸會不會變大呢?”
“這是別問我。和我無關。”
“和你無關嗎?哼!”明夕有些小生氣。
安頭扭過頭盯了她一眼,說:“是我和無關,你要是做我女朋友,大不大,無關緊要了。”
明夕把臉扭過來:“你不是說喜歡大的嗎?”
安頭壞笑了一下:“看看當然是喜歡大的,不過,女朋友的話,那就要全麵考慮了。”
“聽你的意思,要求倒是高了。”
“不高,找你的標準來就好了。”
“嗬嗬,滑頭。”
“我是安頭。”安頭自豪的說,“頭就是第一名的頭。我馬上就要去一線隊了,我永遠是第一名。就是這麼自信。嗬嗬。”
兩人都笑了。
春天終於來了。和煦的暖風吹動著一切,到處都是綠意盎然。
關夢霖和南柯坐在草地上,南柯把頭靠在關夢霖的肩頭。兩人眼含愛意地看著嬰兒車裏的小風,小風又長大了,還很可愛。
南柯看看關夢霖,關夢霖也扭頭看看南柯,兩人都不說話。
幸福不用言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沈文浩去哪裏了?”關夢霖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為什麼關心他呢?”
“畢竟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關夢霖歎口氣,“我的那個爸爸啊,真是不負責任,到處留情。”
南柯說:“你不也是一樣嗎?”
關夢霖說:“所以我覺得,人生還要是負責一點。不要那麼放縱自己。否則,真的會出很多事情。害人害己。”
他抬起頭,看著蔚藍色的天空,目光平靜。
南柯說:“沈文浩帶著歐陽倩楠的骨灰回去了。他還說,感謝你沒有追究。”
“人死了,也就什麼都沒了,放下也是一種勇氣。”關夢霖忽然笑了下,“我現在倒是想知道路暢怎麼樣了,這個家夥把我罵了一頓就走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我想,應該很幸福吧。興許哪天就回來了。”
路暢或許會回來,但安雅蘭應該不會回來,即便回來,也不會再和關夢霖見麵。否則,就太尷尬了。
南柯說:“之前我去療養院看了媽媽。”
她口中的媽媽是劉嘉慧。那是她親生媽媽。
“嗯,改天我有空也一起去,記得提醒我。”
關夢霖用力摟了下南柯的肩膀,同時,還親了她一口。
“知道了。”南柯笑著,“別這樣,孩子在看呢。”
“孩子這麼小,怎麼可能明白呢。”
“那孩子也在看呢。”
“好啊,那就讓小風大開眼界吧。”
說著,關夢霖把南柯摟得更緊。